“开什么玩笑!”
振聋发聩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凯尔菈拍桌而起发出的暴鸣。
这个反应完全在弗兰尼斯的预料之中。
因为他就是故意这样做来搞凯尔菈的心态的。
【你这家伙还真是坏得流脓啊。】
奥罗拉拉长音感叹道,虽说表面装作同情,实际上她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幸灾乐祸。
毕竟她和凯尔菈手中的武器算是同源,自己的宿主将对面的宿主搞得暴跳如雷,无疑可以变相验证自己比对方更加优秀。
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姑娘,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你这家伙竟然这么无耻!这就是赤裸裸的作弊!”
似乎是有些愤怒过头了,凯尔菈甚至没有去在意弗兰尼斯调侃她性别的这件事。
但对于凯尔菈的咄咄逼人,弗兰尼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如果我真的是作弊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大方地表现出来。”
“你凭什么你多出了一张牌?”
“第一试炼的优胜者道具,我一直没用,留到了现在。”
弗兰尼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听到这,凯尔菈的眼瞳却是剧烈收缩起来,但即使这样,她依旧不死心。
她不由抬头看向天花板,试图询问设计师兼试炼主人是否为实。
【不错。】
杰拉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一瞬间,凯尔菈的心情从悬崖边上彻底跌入了谷底摔了个粉碎。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搞毛啊,我们可是对手唉,难道规则上有说我得在赛前通知你我的底牌吗?”
是啊,虽然大家都默认这场比赛是明牌,但并不意味着真的能直接观察对方的手牌。
在这种情况下,弗兰尼斯大可用手中的信息差误导自己,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先前的计算就全都错误了,弗兰尼斯接下来只需要最少两个有效回合就能将手牌打完,更倒霉的是先手还在他的身上。
有什么办法可以抢过主导权吗?王炸?
思绪混乱的凯尔菈看向自己的手边,这才想起手中的王炸早就被自己拆掉打出了。
果然,一切的失误终将会在关键时刻化作箭头射穿自己。
“怎么样,要认输吗?”
“不可能!”
凯尔菈捏紧手边最后的牌组,声嘶力竭地咆哮道,不知为何,看着那样的凯尔菈,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点可怜。
对此,弗兰尼斯则是叹了一口气。
“看好了。”
他示意凡妮莎继续抛出骰子。
“1”。
弗兰尼斯并没有打出连对,而是继续示意凡妮莎抛骰子。
“6”。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带无奈地,弗兰尼斯冲着凯尔菈点了点脑袋。
“我还能再抛个一模一样的你信吗?”
看着眼前这一幕,凯尔菈的身体已经颤抖地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每次都投出想要的点数?
你作弊了!”
此刻的凯尔菈完全变成了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冲着弗兰尼斯跳脚大喊着。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凯尔菈,毕竟弗兰尼斯这一手运气实在好得有点变态了,仿佛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地指定点数一般。
“喂!杰拉尔,踏马的是不是你搞得鬼?”
对于自己这二元对立般的运气,弗兰尼斯也时常觉得是有人故意搞自己导致的。
而现在,某个自称掌控命运的神明就搁他头上呢,他有理由怀疑一下这会不会是对方对自己的报复。
“别尬黑啊!你这运气就这吊样。
我所有直接作用于你的命途扭曲都会失效,总而言之不关我事。”
得到否定的答案,弗兰尼斯的心情更糟糕了几分。
其实他还挺希望猜测成立的,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抢救的可能。
这下好了,杰拉尔的话无疑给他的赌运判了死刑。
“等等!你自己来投!”
察觉到不对的凯尔菈继续喊道。
此刻的她就像是即将溺死的溺水者般,竭尽一切地抓住支撑物,试图将自己打捞而起,却完全没有考虑那些藤蔓是否能够地狱潮渊对她的拉扯。
看着这样的凯尔菈,弗兰尼斯沉默了下来。
自己是不是有些玩得太过火了,给这家伙直接玩疯了?
“杰拉尔。”
【干嘛?】
不知是不是错觉,大伙都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的设计师,和弗兰尼斯之间好像有着一些不为常人道的密切关系。
“如果我把点数锁定到特定的两个中的一个,那投入两次机会的成功几率是多少?”
【90%。】
“三选一呢?”
【100%。】
问完后,弗兰尼斯又朝着目瞪口呆的凯尔菈挑了挑眉头。
意思很明显了,在弗兰尼斯手边还有5次增运机会的情况下,接下来的所有回合都将会是有效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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