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爱徒,
目光灼灼仿若要看透他的内心,
阎行也目光凝视着于吉,
没有一丝一毫的退避。
过了半晌,于吉这才叹了口气道:
“为师谋划这许久都是为了此事,若是不去做,费这些手脚,甚至与师兄弟反目,却又何苦来哉?”
阎行紧紧抿了抿嘴唇,
依旧忍不住开口道:
“可是,师尊,如今在这世间,您都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并且已然证道长生,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长生?”
于吉轻轻嗤笑一声,
摇了摇头,双手背负于身后,
叹出一口气说道:
“凡俗之人皆以为,吾辈修道之人只是为求证长生,然而,又有几人知道,长生,不过只是修道的入门而已。天外有天,这不是凡人的臆想,而是真有其事。”
仰起头望向碧蓝的天空,
于吉接着说道:
“吾自从师父得道飞升那天起,便时刻想要追随师父而去,然则经历了漫长岁月之后,方知‘道可道,非常道’这求道之途是如何的崎岖难走。你血凰师叔所行之‘净世行动’实则亦是他的道;而南华与左慈老儿所行之无为而治,便是他们的道。从前,为师与紫虚师兄,从于血凰师弟之道,以为那便也是为师所寻之道,然则后来发现并非如此。偶然间接触了那件事情之后,为师才终于明白自己的道在何方,后来所求之事,也不过都是在求道而已。”
阎行迟疑着开口说道:
“可是师尊,你所说的那种方式,是不是这付出太过于沉重了,而且,而且有伤天和,于修道也大有损害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于吉抬起头缓缓说出这句道家言语之后,
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阎行看了看默然的于吉,
他也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他明白,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够劝得了的,
之前开口劝说,
只不过是因为话到嘴边,
顺口说了出来而已,
他不会因为些许的不认同,
就不去按照于吉的吩咐去做,
同时于吉也相信,
阎行不会也不可能背叛他。
师徒二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
微风轻拂着漫山的樱花,
带起纷纷的落英,
凉亭之中,
依然是那薄薄轻纱笼罩,
卑弥呼脸上魅惑众生的笑意隐去,
目光远眺西方,
那边能够看到一片无际的蓝色海洋,
在海洋的另外一边,
则是那个强大的国度,
是她的宗门、她的国家,
多少代人都希冀去侵略去占领的富饶国度,
虽然有着灿烂的文明,
虽然有着强大的军力,
但是却把所有的能量和资源都浪费在内耗之上,
她真的很奇怪,
这样一个没有远见的国度,
为何能够强盛这么许久。
轻轻叹出一口气,
收回了视线,
望向自己白皙的手掌,
缓缓地用力握紧,
眼光锋锐无匹,
“大汉,你将是我卑弥呼的掌中之物!”
亭台楼阁,花林草木,
在这庭院之中,
摆放的错落有致,别具一格,
显示出设计者的别具匠心,
走在曲折环绕的庭院中,
常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
处处姹紫嫣红,
遍地争奇斗艳,
前面那一栋栋精美的房舍中,
还能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构成了一副祥和完美的图画。
吕布站在一株兰花前,
显然是经过高手精心的雕琢,
植株质朴文静、淡雅高洁,颇具神韵,
恰巧此刻还有淡淡的花香散出,
忍不住开口低吟道:
“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
本是一副诗情画意的绝美景象,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煞风景的娇哼,
“剽窃信手来,脸皮城墙厚。”
一句四六不通的打油诗,
却是让刚刚剽窃了一句唐代诗仙词句的吕温侯,
方才摆出的一副触景生情的文人模样立刻便破了功,
苦着脸转过头,
看向身后抱着吕昊的貂蝉,
娇美的妻子逗弄着怀中的婴儿道:
“昊儿,看你爹爹,抄袭抄上瘾了,不知羞,咱们一起笑话他。”
一边说着话语,
一边拿起儿子一只胖嘟嘟的小手,
在粉嫩的小脸上轻轻刮着,
嘴里有节奏地念叨着一句后世广为流传的儿歌:
“羞羞,把脸勾,这边不羞那边羞……”
小家伙被母亲逗弄得咯咯笑出了声,
仿佛是为了应和母亲一般,
小吕昊伸出另一只手指着吕布不停地笑着。
吕布接过儿子搂在怀中,
另一只手将貂蝉也搂了过来,
打眼瞅了瞅身边没有外人在场,
低声下气地对爱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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