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奉天一脸诧异,这可不是他预想的画面,接着又阴阳怪气道:“呦吼,还能笑得出来,有意思,鲜衣怒马的血性儿郎,少爷我最喜欢打交道,他们往往不会令人失望。”
观望周遭一番,墨鱼儿心里猛的一“咯噔”,这地他熟,偏僻的很,就算叫喊都没有人能听见,兴许路过的猫狗能回应两句,显然是惯犯了,会找地方,墨鱼儿冷不丁地说道。
“听见没,就在刚才,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谭奉天眯眼不解道:“什么?”
瞟了他一眼,墨鱼儿出奇的平淡,“某知狗在叫嚣啊。”
瞬间脸色一沉,谭奉天冷笑道:“你要清楚惹怒我的人,甭想有好下场。”
一听又给逗乐了,墨鱼儿当然识得此人,纨绔子弟一个,不是什么好鸟,饶是他也望尘莫及,陡然横眉冷对,负手讥笑。
“呵呵呵………谭大少真会说笑,别人不招惹你就谢天谢地了。”
谭奉天不可一世,一副高傲的姿态,“你很有趣,跪下磕头求饶,便赏你一个鞍前马后的差事,就此蜕去这层低贱的皮。”
“什么……狗腿子?”
墨鱼儿抬眸斜眼,揣起手来,略微歪头道:“呀,巧了,没出生前,就有人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说咱老墨生下来腿就硬,一辈子打不了弯,废人一个,这活没法干。
比不得你们一个个,不光命好,腿还软,要不我杵这,你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鞍前马后的差事?
哦,谭大少莫非是一匹……浪荡的野马?”
双指明明白白的,杵在自己的脚下。
主子没发话,倒是依旧跪在地上的胖脸仆从,抬头张口就来,“贱骨头,你放肆,少爷看得起你是福分,别猪油蒙了心不识好歹。”
墨鱼儿眉毛上挑,眼中尽是鄙夷,冷笑道:“福分?你都不如摇尾乞怜的狗,哪有你置喙的份。”
那仆人被深深戳中痛处,欲要暴起伤人,可少爷没开口,他哪敢造次,身子刚起一半,看了眼主子一言不发,又给跪了回去,只得咬牙切齿恼怒道。
“你找死。”
谭奉天冰冷一笑,侧目而视,冷冷地说道:“少爷我向来和善,可有人偏让人不欢喜……将他外衣扒了,给我狠狠地打,不发话不准停。”
闻言墨鱼儿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都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乱拳照样能打死老师父,方才是他不小心着了道。
此时此刻,少年胸中怒气起,眼里狠色现,老爷子的话已然不顶用了。
余光里,就见身侧两个家仆率先冲了过来,墨鱼儿猛地一挥拳,朝着拦他去路的一人侧脸抡去,顾不得后背遭人一记重拳。
浑身发力从一侧冲向前方,朝着窄巷挡道的谭奉天,抬腿就是一脚,踹的他当场摔翻地上,哇哇乱叫,痛的他龇牙咧嘴,躺地上面目扭曲。
“嗷嗷,啊啊啊……”
“废物一个。”
一脚给人干废,墨鱼儿少不得恼怒骂上一嘴,真他娘的跟纸糊似的,会叫嚣的狗子果真牙口大多太软。
没能起来的谭奉天怒急生泪,扯开嗓子暴喝,“啊啊……给老子往死里打。”
前有曹老二怒起抬脚,后有两个家仆挥拳阻击,双方拳脚相击,打的噼里啪啦。
饶是如此,墨鱼儿却越大越勇,冷冷的目光,只停留在谭奉天身上,欲要擒贼先擒王。
当下又抓住空挡,冲着地上支棱着胳膊却慌乱后退的少爷,一脚狠狠地蹬在脸上。
砰!
仅此一脚,蹬的谭大少暗无日月光,惊魂肝胆丧。
咣当!
当即后脑勺磕到了地面,脑袋发懵,两眼一摸黑,抱头拳缩在地上,已经忘了呻吟。
呸!
手无缚鸡之力的假把式,也敢与他叫板,但凡没人拦着,他娘的踹的他不哭爹喊娘都能有鬼了。
一旦敌众我寡,必然使出终极打法,那就是,打人先打脸,踹人得踹头,这是“剑子帮”与人干架,多年来打出的最硬的道理。
那胖脸家仆见状心悸,只得撤离群攻,慌忙搀扶心神双重重创的呻吟少爷。
不料被那三个仆人拦抱住腰的墨鱼儿,呈现半挣脱的状态,双脚朝前胡乱飞蹬,恰好结实的踹在曹老二后背,沉重的身子一个踉跄,“哐当”一下,严严实实的压在谭奉天身上。
只听得嗷唠一声,这下可是乱了套了。
墨鱼儿见跑不了,已是毫无顾忌,打出重重怒火,四人你一拳我一脚,或是横冲直撞,或是扭打在起来,彻底乱成一锅粥,谁打的谁哪能分得清,误伤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别看墨鱼儿瘦不拉几,打架他是一把好手,没三个人拼命纠缠,还真拦不住他一人,但架不住人多势众,何况又受伤再先。
当下恶仆见少爷又负伤,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搞不好要遭殃,断然留不得手,恨不得使上吃奶的劲。
墨鱼儿不知被谁的一脚侧向踹倒,赫然失了优势,只得抱紧脑袋,双脚胡乱的扑腾,打到一个算一个,“噼里啪啦”拳脚无眼,闷声从墨鱼儿鼻间发出,甚至嘴角已经流淌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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