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准走。”
“你说不走,就不走?”
她吸溜两下,柔柔的说道:“天寒地冻不说,还下着雪,你就真的忍心,把我一小姑娘家留在山上遭罪吗?”
“忍心,很是忍心!”
背着身的墨鱼儿知道她示弱了,稍作停顿,偷偷一笑,干咳了两声,理所当然道:“毕竟咱俩又不认识,甚至你都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
闻言自是恼怒,却也正如他所说,凭借自身是解不开法印的,气势陡然一变,就见这姑娘深深的抿了抿嘴,暗骂这作死的家伙,一副不情不愿的卖相。
“那人家说就是了嘛,欺负一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墨鱼儿满是得意,转身的刹那本是绷着脸的,可这一抬头,顿时怔住,就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侧目看着他,遭不住道了句道。
“又来?”
迟疑片刻,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横着往山道上走,跟螃蟹的走法似的,步步靠近。
而这姑娘听到他的话,不禁暗暗琢磨“又来”的深意,忽地一下全然明白了,这人定是那个小乞丐,准是错不了,虽然不知其中内情,不过都不重要了,等着吧,一会一定要你好看。
此时,墨鱼儿已经来到她跟前,忽而笑道:“你想说了?”
“嗯嗯!”东方夭也眨巴眼,点了点头。
他却百无聊赖的把玩紫竹箫,话锋急转,“可是我不感兴趣了。”
闻声令她气结无语,气恼道:“你耍我!”
墨鱼儿脖子一伸,选择以眼还眼,咬牙切齿道:“你瞪我?”
青衣姑娘嘴唇一抿,煞是好看,暗道本姑娘先忍着,眸光满满地柔和,眸子深处,仿佛有一滴泪珠在眼窝里悄然酝酿。
“那你,究竟想人家怎么样嘛?”
见这姑娘欲哭无泪的样子,说是我见尤怜也不为过,只是墨鱼儿一直在暗示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绝不能在同一个小骗子手上上第二回当。
“嗯……容我想想啊,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呵……”姑娘听完想打人,好赖话全让你一人说了,却是面带微笑,咬着牙说道:“复姓东方。”
“什么?什么?”忽地墨鱼儿一手附耳,侧身低头,小挪过去接连追问道:“什么东方?”
“……复姓东方!”
“问你名字!”
“哼,本姑娘的名字不足外人道也,奉劝你一句识趣的快点解开封印,趁早逃之夭夭,否则定要你好看。”
“不了吧,我已经很好看了,大可不必那么好看。”
墨鱼儿抬起头打量着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还算光滑的脸蛋,搁心里嘀咕这脾气真挺倔,不说就不说呗,你当我真乐意听似的。
不过复姓东方并不多见,再看她使得手段,想来来头不小,挺有意思的小娘子。不过,如今逗逗也就算了,别真惹毛了她,届时再招来身后的师父,吃亏的还是自己。
东方夭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见他光说不动,忍不住说道两句,“喂,杵在这发什么呆?你倒是给本姑娘解开啊!”
“啧,这就解,解,解,催什么催,再嚷嚷甩手不管了。”
他抬手连点两下,为她解开封印,不过墨鱼儿一个转身后撤,与她保持一个稳妥距离,虽然不怕她,但就眼前情况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
“东方姑娘,动怒伤身,伤的还是自己的呦。”
然而,她的举动出乎墨鱼儿所料,非但不恼着冲过来揍他一顿,反而负手而立,以娇俏的侧脸相对,一袭青衣将这姑娘的身姿衬托的顶好,微雪纷飞,只见她低眉侧目,抱以微微一笑不露唇齿,正上演一出变脸戏法。
“哈,你怕什么?本姑娘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态度再度转变如此之大,可是把墨鱼儿吓了一跳,这不应该啊,此举太过古怪,很是让他迷糊,暗想绝对有诈,纵使你千娇百媚,我就是不上道。
“东方姑娘快快收了媚眼神通,咱老墨可不兴这套。”
笑话,你当我警世箴言这些年是白背的啊,不说炉火纯青,但造诣可是匪浅。
色是刮骨钢刀,始终了然于心,我墨鱼儿岂会被美色所击倒。
言罢,便要转身往山下走。
当是时。
像是伎俩被当场戳穿,姑娘气急败坏,抬起手作势要打他,墨鱼儿自是溜的贼快,当即就躲得远远的,压根不跟她纠缠。
哪知她眉头一皱,闷声一声,踉跄的身子突然一软,根本打不着不说,头一歪瘫倒在落了一层白雪的山道上。
等到墨鱼儿不知所措的看过来时,“噗”的一口鲜血喷洒在雪上,见得尤为分明。他遭不住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无意识的从下面掠上去。
这时,那姑娘扭过头,嘴角已经挂着血丝,目露寒光,盯着来到跟前的墨鱼儿,冷冷地,没好气道:“还不走,回来干嘛?”
墨鱼儿百思不解,皱眉道:“不是,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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