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扫过来,金蟾冷不丁的打个寒颤,赤瞳转了转,大为觉得这女人不好惹,趁着大好时机忙着溜了。
眼睁睁见金蟾大妖逃走,墨鱼儿暗自咬牙可惜,这样的际遇可不多见,却也无暇顾及,处理正事要紧。
望着走开的小女娃,老道抚须笑对,十分疑惑这小子与她的关系,这是带人回山上报恩来了?似乎也不像啊,便随口问了一句。
“小女娃是谁?”
墨鱼儿视野收回,言简意赅道:“捡来的。”
“捡来的?”老道万分诧异,这谁能信啊?
“嗯,道长还别不信,千真万确。”他无比笃定。
看了看傻笑的小女娃,以及那头蚺妖,又瞅了瞅耐人寻味的墨鱼儿,老道不由暗暗揣度,嘶……这小子该不会山上撞见歹人脱身不得,所以才把人诓骗于此,好让贫道出手救人吧?也没求救啊,很显然不是他想的这样。
“哦!”
见墨鱼儿很是认真的点头,再一琢磨此事蹊跷,觉得这小子准没憋着好屁,老道冲他敷衍的“哦”了一声,便毫无征兆的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哈?”
仿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墨鱼儿赫然呆在原地,眼神愕然这是什么情况,赶紧追去,喊道:“哎?道长怎么走了?小子话还没说完呢。”
老道头也不回,不咸不淡的回应,“彼时的你,已非而今的你,我们不曾谋面。”
“额……”
人老成精绝非一句妄言,他这还没张嘴说正事呢,就被发现其中猫腻了吗?话说我有这么明显?
此间少年别无他法,只得耍一耍不上道的法子,忽地扑过去一把拖住老道的一条胳膊,双脚离地不让走,悬挂在他的身上,仰头望着老道不由分说道。
“要不,道长再叙一会旧吧。”
少女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眼里流淌着好奇的眸光,显然看不明白什么样的叙旧居然要这样,抬手挠了挠头发,稍微一思索当做无事发生。
“哎?耍混的?”老道没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撒手。”
“不撒,就不撒,打死不撒。”
他腿不动还好,这一动之后,谁知墨鱼儿更为变本加厉,不但不撒手,反而双腿夹住老道的双腿更紧实了。
“很好!”
滋滋滋滋~
话音才刚刚落地,老道自然垂落的另一宽大的袖口之下,手心涌出一缕白金雷丝游走。本是一旁蹲在地上摘野花的少女转过头,赫然被吸引住眸光,止不住歪头一笑,那玩意一看就很好玩,很刺激。
蹭蹭蹭!
见到那恐怖的雷芒,墨鱼儿当场面露骇然之色,撒手,跑路,比谁都快,看着不像开玩笑的老道,抱有怀疑的态度问道:“这,这也不至于拿雷劈我吧?”
老道冲他笑了笑,追问道:“说说吧,你小子把人往山上领安的是何居心?敢糊弄人,贫道并不介意劈了你。”
本是走来的少女一直盯着白金雷丝,还没走近眼神忽地没了光泽,只因白毛老头收回了雷法,便兴趣全无。边往回走,边挑拣几枝好看的野花插在自己头上,转而又将一小捧野花铺在大花的脑袋上。
嚯,道长的洞察力真够绝的。
闻言嘴角一抽,他便不拐弯抹角了,忽而挂出一副苦兮兮的卖相,上前将事情的大概经过娓娓道来,却也没全然实情吐露,而是真话掺着假话说。
其中便隐瞒了最为关键的信息,便是妖女是从青铜棺椁中苏醒的事实。他清楚此事非同小可,说不得第三个人知道,无论是她,还是他自己,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会招来横祸。
而是跟道长说,这姑娘是在下山路上撞见的,脑子不灵光毋庸置疑,问啥一概不知,唯独爱跟着他,纠缠不休撵都撵不走,迫不得已才寻回此地求助于他。
这套说词,事先在来的路上,墨鱼儿反复往妖女的脑瓜子灌输,并让她阐述了好几遍,结果把人惹毛,不高兴了,以至于后面的路程,妖女都没怎么搭理他。
他也没好法子,此事必须统一口径才行,至于日后会不会暴露,那也是以后的事,他现在哪顾得了这些。
“道长可懂小子的意思?”
你小子贫道也不怎么待见,这会又往贫道居所塞人,你怎么想的,“懂什么?”
“……我说的不明显吗?”
墨鱼儿指着自己的眼睛,脸上流露着无比赤诚,咧着一张大嘴,露出两排白牙,“我也是没辙,不然哪敢劳烦您这活神仙,您那楼里虽好,但人少冷清,多她一个也多些人气不是……”
呵,戴高帽子,贫道可不吃这一套,心中更是奇了怪了,瞥了一眼小女娃,你小子有这好心肠可真没看出来,忽地吹胡子瞪眼,打断道。
“啊,放在一个老道士身边就合适了?”
“不合适吗?”
眼睛一眯,忽地退了半步,墨鱼儿预料到事情不会很顺利,只能再跟他絮叨絮叨,“这不跟您商量嘛……别看小红娘傻了点,但心眼不算坏,前提是别欺负她,说句不好听的,您老都未必是她对手,收了看家护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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