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见他这样顿时挑了挑眉,将他拉扯到一旁,背着那二人悄悄的说道:“小子,你摆什么谱,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借坡下驴不懂?”
“道长此言差矣!”
手上使劲,却是挣脱不开老道轻易的拿捏,索性便放弃了,墨鱼儿歪头面相他一脸正色道:“她是她,我是我,两码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得了吧你,既然揣着鬼心思,别不好意思讲啊。”老道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直抒胸臆。
少年故作狐疑,问道:“作数?”
随手那么一扯,将墨鱼儿拉到眼皮子底下,道长盯着他的眼睛,抬着下巴,低眉道:“作数!”
墨鱼儿忽而龇着一口白牙,迟疑道:“那……我讲讲?”
道长侧头回应,“讲讲!”
听言,旋即低下眉头看了眼老道的手,以眼神示意道长,等他松开手以后,他却一句话愣是没说。反而腰杆又是一挺,转身踏步走出,将径自拉扯绿水鬼的妖女带到一旁窃窃私语。
晾在一边的师妹也想跟着来的,可被后来的老道扯住手腕拦下,当她面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她迟疑之后,竟也跟着做了,追随老道的目光看向走远的二人。
同样墨鱼儿回头观望一眼老道,然后连哄带忽悠,把剩余的一个圈养妖兽的乾坤袋给了妖女,乾坤袋哪来的?自然是那两个倒霉催子的。
然后,磨破嘴皮子才说服妖女留在山上,期间特意提醒留心大花别把两只大鹅给偷吃了,等他下次寻来一起偷偷给炖了,除此之外,他还叮嘱了许多。
一句话概括,就是别瞎胡闹。
说到底,他是怕妖女惹怒了道长被赶下山,再遍地寻他,天大地大找不到他情有可原,但若是走霉运撞上了,便是一个行走的泼天大麻烦。
二人一番商榷之后走回,墨鱼儿刚要张嘴说出商议的内容,不料老道出言生生打断,“别说了,小女娃的诉求贫道皆可应下。”
而小红娘提的诉求很简单,一绿水鬼归她了,二要学刚才老道施为的五行道符,三要吃好、喝好、睡好、样样好,四不准骂她、打她、恐吓她……零零总总也就十多条吧。
“那就好!”
一琢磨不对啊,那我跑一旁干嘛,当面说不就得了,墨鱼儿这般在心里念叨,这机灵抖的真够瞎的。
话说回来甭管过程如何,结果总归是极好的,道长已然应下了,想必不会糊弄于他,毕竟身份摆在那,除非道长脸都不要了。
老道见这傻小子杵在跟前,还摆出一副笑眯眯的贱样,忍不住开口道了句,“你还不走?”
嘶……这!
嘿,这嘴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古人诚不欺我也。稍微一愣,他没好气道:“急什么,她的事儿了了,可我的事儿没了呢。”
听言老道眉头霍然微蹙,合着搁这下套呢,他就说怎么如此的顺利,让人觉得不对劲,不耐烦道:“有你什么事?”
墨鱼儿若有其事,一本正经道:“小红娘不放心我独自下山,道长得送我一堆保命的宝贝。”
“什么?”老道能信他鬼话就白活了,低眉嫌弃的看他一眼。
“不信你问她!”他怀疑的语气,使得墨鱼儿信誓旦旦的指向妖女,表明这点不容置疑。
道长只好将目光投向小女娃,然而,她的全部注意力全然在绿水鬼的身上,根本没在意二人说的是什么。
墨鱼儿见了无语,胳膊肘杵了一下妖女,在耳畔明目张胆的小声提醒她点头。小红娘啥也不知,只管傻傻的点头,想着呆头鱼总不至于害她就是了。
此事不要太过明显,老道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手臂一抬,指间赫然夹着一张金雷火符,一张巽风土符,言语简单明了,显然不想多言。
“那,“天雷勾地火”、“逍遥自在仙”,一攻一逃,一旦祭出蟒龙之下无人出其右,务必慎用。”
见符闻名,墨鱼儿脸上顿时大喜,头一回见道长如此大手笔,一张攻伐,一张跑路,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可左右一看数量却少的可怜,立马往上一步,声音都跟着拐弯了。
“就两张?”
虽然他嘴上是这么说,但伸出去的手已然表明了一切。
可听了这话的老道眉毛又是一挑,暗骂这滑头忒不上道了,属实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气煞道爷。
倒不是他吝啬,而是制作品阶绝佳的符篆材料稀有,再者,以道长的道行压根就用不上,有存货也是为小玄机炼制的,以便日后下山时傍身用的。
她若是在,见到本该属她的宝贝被人敲竹杠,必然哭天抹泪,至于另外一个徒弟,随他怎么折腾,属于放养式。
老道很快的将手抽回来,态度很是坚决,就问一句话,“要?不要?”
纵观“壁上观”具有极强攻击性的宝物并不多见。但凡市面上流通的,皆无介绍中的可怖,大多也就稀疏平常,过度宣传是司空见惯的手段。
拿得出手,又叫得上名号的,要么不知倒腾了多少人的手,要么一脉传一脉,实打实的老古董了,一般不会轻易示人,要么从墓葬古穴中流出,乃是前人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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