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就你,不该杀了你吗?”
姜老对他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如果这后生真是“神气道门”的人,该是谨慎应对,要么不留痕迹的直接弄死,要么事成以后让他安然离去。
毕竟苗凤仙激战“六道谷”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江湖上已经传开了,那个人是一个实打实的酒疯子,“盗颜帮”虽然不怕他,但是还不太想被他盯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后生能惊动的了他?对后生说的话真假暂且不提,殊不知作为炉鼎也是有要求的,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了的。
根据掌握的情报不难推测,妖冶少女的修为甚是了得,怎会选择道行微末的愣后生做为炉鼎,想想就不太合理啊,难道是他有什么奇异之处。
听到这话墨鱼儿彻底坐不住了,霍然站起身来,腰杆猛然一挺,急头白脸道:“怎么没杀,当时吐了好大一滩血,差点死了……杀了一半,自然是看中晚辈一身的纯阳血气,才得以活命。”
此话当真不假,姜姥魂葬铺散开,观他神完气足,元阳充沛,没错的话,该是罕见的纯阳之体,极为适合修炼纯阳功法,却也是邪修采阳补阴的顶级炉鼎。
而且,这后生修为不高,底蕴却是深厚,说他来自“神气道门”,倒是有了几分可信。
经老媪这么一瞅,可把墨鱼儿瞅的发毛了,下意识眨巴眼睛,赫然抬手一捂嘴,眼神略微闪躲,心里已是锣鼓喧天,该不会歪打正着撞见行家了吧。
姜姥可不知他心中所想,权当是嘴快说漏了嘴,暴露了纯阳之体,诘问道:“若真如你所言,那蚺妖怎会供你驱使?”
听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那等邪修,辩解道:“恰恰相反,是那孽障领着我满山寻觅天材地宝,意图加速我的修炼速度,天杀的妖女此刻正躲在洞府修炼呢。”
“废话少说,带老身去找她。”
时间耽搁已久,老媪觉得有什么话路上说。
墨鱼儿听了暗暗自喜,就盼着你等自投罗网呢。
说完话姜姥已是上了手,拉着墨鱼儿的一条胳膊说走就走。
这时他却往后闪躲,百般的不情不愿,嚷嚷着,“哎哎哎……别拉扯我呀,我可不敢去,那妖女太邪性了,劝前辈也别去,去了恐怕不是敌手,最好多叫些人手才稳妥。”
“小子,你瞧不起谁呢?”
唐蛇觉得他磨磨唧唧的,上去冲屁股就是一脚,虽说少女不简单,可有姜姥在怕个球啊,指定十拿九稳。
墨鱼儿“哎呦”一声,屁股往前一顶,被姜姥拖拽着往前走,随后御空而上。
老媪脚踏虚空,悬在“黑风岭”上空,盯着他询问道:“在哪?”
虚空踏步?这是蟒龙境该有的手段,虽说从老媪收服大花时已有推测。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个从未开口且面相和善的披风妇人,竟然也是蟒龙境的高手。
至于叫的最欢的那个,则是御空而行,显然在蟒龙之下,可也不是他能应付的呀。
稍作迟疑,墨鱼儿打眼望去不禁愣住,迫于老媪的眼神,只得先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那那!”
此时此刻,墨鱼儿满腹的委屈说不尽,想着如何与这帮悍匪周旋一二,“去就去,别动手动脚的啊,那,说好了到了地方便放了我……还有蛇毒也该解了吧,要是半道发作坏了事,别怪我没提醒啊。”
唐蛇收了群蛇以后,紧随其后,没好气的道:“解什么解,时间还早着呢!”
姜姥淡淡的道:“若想安然无恙,就指好路,胆敢欺瞒老身,便拧一下你的脑袋。”
“……还是前辈实在,拧脑袋就没必要了吧!”墨鱼儿听言后槽牙直发酸,忽然想到一事,似是随口问道:“啊,那个孽障哪去了?杀了?”
唐蛇觉得这小子废话真多,当即出言打断,“跟你有什么关系?看着点路。”
墨鱼儿有板有眼道:“那个孽障老是欺负我……没死的话,到时拎出来,让我踢两脚解解气。”
八字胡男人冷喝一声,“闭嘴!”
“嘿……让我踢两脚怎么了,小家子气!”
别看墨鱼儿夹杂几人中间谈笑风生,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实则当下头大如牛,心里慌的不得了。
带着人本想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打道回府寻求道长出手解决麻烦,可是茫茫山林转悠半天,居然又一次的找不到了上山的路。
下山的时候留了心眼,明明记住了标志性的山石草木,可这次怎么都找不到了。
他很无奈啊,这帮悍匪不好惹啊。
便转念一想,让人带他上高空再看看,发现他压根就找不到一丁点前往“雾道楼”的蛛丝马迹了,好像从山脉中绝迹一样。
墨鱼儿犯愁啊,忍不住搁心里念叨,道长啊道长,您不会是施了什么大法吧?就这么不想让小子我走回头路吗?
唐蛇忍不住了,怒道:“小子,这都瞎转悠半天了,玩我们呢?”
这并非是墨鱼儿的问题,也不是老道要针对他,而是在他走后委实不放心,又临近太阴之夜,不光加固了法阵,还在周边增添了不少隐秘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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