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记的秋品可是还没有开售呢!
“芮姐……不,那位林公子是什么意思?芮姐知道吗?”翟秋云的声音有些哑。
这可是徐记所有新品的傻瓜讲解版香方啊!
为何要给她?
那人胆子也太大了!
他知道这些香方泄露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红菡看着翟秋云的模样,再一想先前徐芮的无奈,心中自是将那位林公子骂了不知多少遍。
可纵然如此,她还是只能一脸淡然,平声静气的答复。
“林公子说您在病中,我家小姐尽了自己的心意,那他跟您朋友一场,也该尽尽自己的心意,况且您还于他有恩,所以他思来想去,想着您喜欢制香,便写了这些方子,让您在家中玩着解解闷。”
“至于我家姑娘,她说这方子是林公子自己的,怎么处理是他的权力,况且您是徐记的花师,早晚也要知道这方子,给便给了。”
翟秋云听着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胡闹,徐芮也跟着乱来吗?!
翟秋云看着手中的香方,只觉双手之上有千斤重。
这二人……
翟秋云心底翻了个白眼,怕是真的疯了。
东西既已送到,再没有退回的道理。
吩咐小雀将自己的八宝密锁盒拿来,翟秋云仔细的将那些方子放进去,锁好盒子之后,又将钥匙贴身存放起来。
“代我好生谢过你家姑娘,这份重礼,我定不会外泄他人,让她尽管放心。”
听着翟秋云这话,红菡面露感激。
“至于林公子……”翟秋云一想到那个人,便更来气了。
他想赔罪,却拿会影响徐记生意的方子来让她顶着,这是何道理?
银牙轻咬,翟秋云几乎是挤出一句话,“告诉他,我可不会忘记他做的那些事!”
这时,旁边传来扑哧一声笑。
循声望去,却是出自那位从红菡一进门就没有说话,或者说没有机会说话的,身穿鹅黄衣衫的少女。
“先前我便说那人不靠谱,是个怪会生事的,你倒是不信,看吧,是不是被我给说中了?亏得你还将他引荐给徐家。如今给你肩上挑这么重一个担子,生生将你跟徐家绑在一块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但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哪怕红菡因为送香方这件事不待见林公子,却也无法接受别人这样说他。
这话里的嘲讽贬低,与莫名的傲气鄙视,让红菡这个无关的人都觉得膈应,而且那意思,好似徐家的一片好心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一样。
果然,翟秋云听到这话,眉头蹙了起来。
但她却并没有发怒。
“小天,当初的事情林公子也没有错,你对他误会太深,那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这人虽有可恶之处,却并非不堪之辈。”
当初在徐记总店,翟秋云初见天歌,却因为香道之论生了误会。
后来她邀请天歌参加徐记的交流会,二人的误会算是消弭,但她这位好友却始终不待见天歌。
若要论起来,事情还是因自己而起,所以翟秋云也不好去怪罪鹅黄女子。
“不就是一个商户之家的匠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秋云你莫要为他再说好话。我看那家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少女显然听不进去劝,说话也越来越的过分。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当着红菡的面,翟秋云不好生气,只能着些许歉意看向红菡。
“我这手帕交性子便是如此,说话向来无心,却并不是对商户有什么介怀。因为先前与林公子有些误会,说话便无拘了些,你切莫当真。”
红菡笑了笑,“秋云小姐折煞红菡了,无心之言当不得真。”
翟秋云闻言点了点头,又跟红菡说了几句话,便吩咐小雀送红菡出府。
一出芳园的门,见红菡面色不佳,小雀连忙宽慰。
“方才那位林小姐说的话,姐姐千万莫往心里去,咱们小姐可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意思。”
翟秋云若是瞧不上商户,瞧不上匠人,根本不会跟徐芮交好,更不会成为徐记的花师。
这一点,红菡自然知道。
方才那林小姐一开口,红菡便知她跟翟秋云不是一类人。
只是红菡完全看不明白,翟秋云这样风光霁月明珠一般的人儿,怎么会和方才那酸言酸语、心眼如针的女子交好。
向四周仔细看过,见没有人,小雀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开口。
“姐姐有所不知,这位林小姐的父亲林参军,因为诗文极好,颇得我家老爷器重,自打老爷担任杭州府尹以来,林参军便一直是我家老爷眼前的红人。”
“我家小姐当年初到杭州,恰逢夫人新故,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又有新丧不能拜访其他小姐,所以没什么朋友。当时老爷赏识林参军,他得知小姐的情况后,便常常带自己家女儿来府上,跟我家小姐做个玩伴。”
“就这样,林小姐和我家小姐打八岁的时候,一直玩到如今,后来又因为曾救过我家小姐一命,颇得我家老爷和小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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