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副业都得好好搞起来,譬如卖卖瓷器,挖挖矿产,在江南水路上出出力,但凡能赚钱的机会,多少不能看着白白从眼前溜走不是?
总之听到现在,若不是看过揽金阁的账本,领略了这金玉之地的富庶,天歌简直要认为揽金阁就是一个自立自强艰苦奋斗的楷模组织了。
“我说你们阁主不会是故意让这些人都来的吧?”
缓过气而来的天歌终于得了空儿在脑海中过了过今日所接收到的信息,尽管震撼,但她依旧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很多事情,其实根本用不着今日知道。
未央一脸淡然的纠正天歌的错误:
“如今的阁主是您,您可以叫我家公子前阁主,或是称他为公子也行。”
天歌:“……好的,你家公子。”
“公子让这些人都来,是因为明日各分舵的事务都建立在总阁的安排之上,您只有了解了所有的这些,明日各分舵舵主汇报今夏事务的时候,才不会有茫然不解。”
说着未央将旁听之际所记的一些重点信息递给天歌:
“所以还请林阁主将今日所闻尽可能都记住,毕竟各分舵舵主每季就来总阁这么一次,飞鸽传书纵然快,但纸笺上所写的东西,总没有当面传达来的直接清楚。”
“今日虽然各位舵主同意了林阁主继任,但明日到底是上手与各分舵交接的头一遭,总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看着面前厚厚一沓纸,天歌终是收了下来:
“既如此,便有劳未央姑娘了。”
许是见天歌面有疲惫,未央到底忍不住多提醒了两句:
“林阁主压力倒也不必这般大,揽金阁如今十几年的运转,这早有自己的一套运作方式,我家公子也是一头雾水许久之后,这才慢慢到了如今的游刃有余,以林阁主之才,想必等过段时间事务顺手了,也就不会再这般疲累了。”
“我明白了。多谢未央姑娘。”天歌笑了笑,抖抖手中纸笺,冲未央拱了拱手。
……
回到林府的时候,见天歌依旧往书房去,褚流不由关切:
“公子今夜又要晚睡?”
“翻一翻罢了。”
抖了抖手中纸,天歌笑着推门。
然而脚下忽然一阵觳觫,扑棱棱飞开一物,又落在不远处的屋檐下。
天歌手中动作停下的时候,褚流已经循着动静将那东西捉了过来。
“公子,信鸽。”
天歌眉头一挑,顺势推开门:“先进来再说。”
灯烛亮起,将书房照得透亮,天歌从褚流手中接过鸽子,取下腿环中的信笺。展开之后只扫了一眼便眉头紧蹙。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褚流问道。
“是师父的来信。”
“林神医?”
“嗯。”天歌点了点头。
对她来说,褚流并非外人,所以看完之后顺手便将信笺递给褚流示意他自己看。
“神医问您何时启程去上都?”褚流愣了。
先头林回春的信件天歌都与他提说过,但话里都是与脂粉相关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却突然问启程之事,饶是褚流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不太对劲儿。
他隐隐约约感觉,好似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公子如何看待?”
“既然师父都已经这样说了,想来有非让我去不可的理由,但没有说具体的日期,可见也不是十万火急。”
天歌将手中退回的纸笺放在烛火上,看着它被不断吞噬。
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倒是可以往后推放些时日,但回信给句准话还是少不得的。
“如今我刚接手揽金阁,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在这边还没处理利索之前,还不能走。这边少说也得两个月……”
话到这里,天歌似是想起什么,抬起头来:
“我前几日没有出门,你可知道皇帝给姬徐两家赐婚之后,徐记准备什么时候前往上都?”
按照规矩,圣人有了赏赐之后,受赏之人应当亲自进宫或是在安华门外跪拜谢恩。
而前些日子被赐婚的姬修齐与徐芮,自然也少不了这一环。
只是碍着姬修齐如今在临安准备州试不能当即回上都,所以谢恩的事情由着两家在上都的长辈代行,但按照规矩,最终还是要由受赏者亲自谢恩。
所以这边徐芮也是在等着姬修齐州试结束,届时两个人一道北上进宫谢恩。
听完褚流的解释之后,天歌略一沉思,敲定了主意:
“州试出完成绩正好九月底,算起来堪堪两个月,应该还来得及。”
“公子准备九月底随着姬少爷和徐小姐一道北上?”
褚流握紧了手中剑鞘,眼下府中培养的那几个孩子还没有成型,这个时候前往上都,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公子的身份,只怕单以刚收在手中没多久的揽金阁,并不足以保住公子。
见褚流忧心忡忡,天歌笑了笑出声宽慰:
“不用这般担心。左右冬日在临安这边也没有什么事。眼下该做的事情已快做完,一切都比我预想的要顺利。这样的情况下,明春启程与今冬北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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