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直觉敏锐，在还没反应过来面前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瞬间避开，小孩由于惯力摔倒在地上。

“姐姐……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我好饿……”小孩爬了起来，声音虚弱，黑色的眸子如同受伤的小兽怯生生看着姜怜，手胡乱抓着自己衣角站在原地。

姜怜这才看出来，这似乎是个小女孩，身上只有一层单衣，布鞋似乎还破了一个洞露出脚趾在外面。嘴唇干涩得已经起了一层死皮，小脸和头发也都灰扑扑乱糟糟。

姜怜把兜里的青牛肉干递给小女孩，“给。”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单衣，又把披风给了小女孩。

披风对于小女孩来说有些大，有一些拖到了雪地上，她手忙脚乱的把披风提起来，怕弄脏。

“谢谢谢谢姐姐……”小女孩没想到姜怜把披风也给了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接触到女孩那双怯生生的眸子，她不知道为何就想到了艾儿。

脚步一顿，姜怜打算给完东西便离去。

小女孩却抓住了姜怜的衣角，又蓦地松开，犹豫说道，“姐姐，我可以跟你回去吗？我很乖的，我做什么都可以，您能收留我吗？”

这时路边有几个小孩大声在一旁叫喊，

“她是野种，是妓女小三的孩子！”

“她是怪胎还偷东西，上次偷了我的饼子是只知道装可怜的野种，我阿娘说了你的出生就是原罪，是血液最低贱的人！”

小女孩手上还长着冻疮，注意到姜怜的目光立马把手缩到了衣袖里，脚步踌躇，“要是姐姐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小女孩声音越说越小，低着脑袋，连着脚趾也全都攥紧。

姜怜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冷凝。

她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久到小女孩都以为她已经走远，抬头才看到姜怜还停留在原地。

“走吧。”

这声音轻飘飘，小女孩不敢相信，又试探性问了一句，“姐姐你刚才的意思是……”

“走吧，跟我回去。”姜怜重复了一遍，随后转过身走在雪地里，又补充道，“我身边可能会有危险，保证不了你的安全，你自己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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