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这样季婉宁就不会消失。但他的所有防线在这一秒完全的崩塌。他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天阳君，你不要继续错下去了。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笑到最后的就会是你背后那个神秘的存在，根本不会放过你。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一切都只是利用。”

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天阳君身上的衣袍。仿佛是血之洗涤，要将他身上的戾气完全清洗。这是季婉宁最后，也是唯一可以为他做的，能够挽留，无悔。

“一直以来，我都将你视作心中的那一个白衣少年，永远也是那最为单纯的男子。我知道，很多时候你身不由己，你需要强大自己，也需要站在巅峰之上。”

气息越来越弱，身子也越来越轻飘飘，随时都会消散。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想要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唤醒天阳君最本质的东西：“你清醒一点吧，算我求你。”

“啊……”仰天怒吼，天阳君经络之中充斥着血红之色，看上去很是恐怖。他的气场蔓延，除了林牧之外，其他所有的弟子都向后方疾步退开，难以抵御冲击。

蕴含着爱意的，纯净的鲜血，终于将天阳君身上的戾气清洗。这一秒，他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的画面出现，并且进行拼凑。头疼欲裂，一股灰色气息突然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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