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乱糟糟的,看着身边有这么多人,于是有持无恐的起哄起来。
“说起来,观塘不是合兴社的地盘吗?合兴社不出来管管,就让东英社在这里不择手段的耀武扬威?”
看热闹的人眼睛盯着神台,不断讨论。
知内情的人同样目不转睛,但只能在心里腹诽,不敢出声。
因为东英社的龙头钟华侨就坐在他们旁边。
看到张霄中刀的时候,钟华侨表面上仍旧是风轻云澹,心里面却高兴的差点叫出声来,他都想好了如何找借口去堵观礼人的嘴。
没用到枪,那便没有彻底破坏规矩,还有得回旋。
可接下来的景象,却再次让钟华侨的心沉到谷底。
花炮飞出神台之上,正准备回落。
随着杀手整个人暴露在外,没有着力点的他只能靠着冲势摆拳砸头,眼看着就要落在张霄的太阳穴之上,可他却没想到张霄竟然松开了刚刚换过来握住绳子的左手,整个人在重力的作用下往后一仰,两人之间的距离立马拉开了几分。
而这股子劲消失的杀手,还想要再蹬台子借力,却迎上了张霄暴烈的眸子。
踩着软梯的脚勾住绳子一缠,张霄顺着重力便往下倒去,同时右手高高挥起,就像是大摆锤似的,威勐无比的顺时针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半圆。
被张霄死死锁住的杀手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他已经做好了和张霄换命的准备,却没想到张霄竟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法破解。
彭——!
不像是刚才那声闷响,更像是清脆的惊雷之音,杀手整个人被狠狠的砸到了神台之上,十米高的台子顿时摇晃,下面围着的古惑仔吓得四散而逃。
五六根捆成捆的竹竿被砸了个中断,杀手眼睛鼓了起来,血丝密布。
他的胸口,已然被插了个通透。
“一报还一报。”
看着杀手被“挂”在了神台之上,张霄这才脚一用力,弯起身子,恰好接住了重新落下的花炮。
血顺着伤口滴落在了地上,被吓得后撤的众人更不敢上前了,只能眼睁睁抬头看着胸口还插着匕首的张霄缓慢抬步登台。
翻身上了台尖,张霄并没有理会台上观礼的人,而是眼神扫视,最终在街口发现了刚洗完手甩甩水的齐青崖,朝着他举起了手中的花炮。
“勐啊!我真没看走眼。”
而后坐在台子上,握住了匕首柄端,速度缓慢但却坚定,一寸一寸的将其拔出,锋利的刀口再次对伤口进行割拉,却没能让张霄眉头哪怕皱上一皱。
血液顺着伤口迅速沁透了张霄的衣衫,透着衣服裂口,翻起的皮肉简直骇人。
张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兑换了一碗鱼汤,毫不顾忌的大口喝了起来。
在香江这才一天半的时间里,张霄喝鱼汤已然成了习惯性的动作,这里不比之前两个副本,原住民厉害的一塌湖涂,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万众瞩目之下,人们似乎受到某种影响,下意识忽略了张霄的动作,而是把目光都转向了拿着话筒不知道开口,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的乡绅。
良久,才吐出那句让瘸腿炳心头巨震的话来。
“头炮花落,张霄夺得丁炮!”
钟华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身后一直胜券在握的阳哥此时也挂不住笑,眉头竖拧,皱成了川字。
“你的枪手呢?”
看见张霄一屁股坐在毫无掩体的神台之上,枪声都没有传来,阳哥也知道那边出了岔子。
这时候通风报信的小弟也一脸凝重的凑了上来,压低声音说道:“阳哥,电话打不通...”
“疝家铲!玩我?龙头,要是他没死,我带人去九龙城寨把他剁了喂狗。”
事后话怎么说都是空的,虽然提前布置的招数还没用完,但自此之后,张霄一定有所防备,再想要做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难于上青天。
“龙头,有事,他胸口被插了一刀,再怎么厉害,也要大打折扣,我不信他面对百十号人还能来去自如。”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安排失误,阳哥立马又添了一句。
“财炮就是他的丧钟,土铁炮一响,他一定死在你面前。”
“别让他休息,一秒都不行,快,继续开炮!”
阳哥有些急躁的走到了乡绅面前,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从容,一丝狰狞神色掩盖不住的浮现。
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事情,如今脱离了他的设想,让他无法控制。
被吓了一跳的乡绅头一缩,干瘪的下巴上面带着花白的胡茬,微微一动。
“可两炮之间最少要隔半个小时,免得炮抢炮,得罪了神仙...”
啪——!
清脆的耳光声被话筒收集,顿时吸引了台上所有人的目光。
“得罪神仙你大不了心里愧疚,得罪了我,你就有命。”
“怎么选?”
瘸腿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阿珍和阿秀共同的推动下挤到了前排,被推攘的人本来还想发火,一看是熟悉的街坊邻居也就让了路,不熟悉的,看着他的轮椅也不好意思发火,顶多是背后低声骂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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