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琴鸢,更是双颊羞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师傅,你胡说什么呢。”说完,就去一旁整理药包。
看他二人紧张模样,兰傲本不怀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看了看翊棠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明显有些手忙脚乱的琴鸢,若有所思,轻声靠近几步,俯身小声说道:“如今七弟伤势颇重,不知能否挺得过去,我观这少侠年龄与你相仿,又颇受御史器重,不如……”
“大师傅。”琴鸢手头一惊,没拿稳的药包掉在地上,转身生气的冲他说道:“我琴鸢,今生活是七君的人,死是七君的鬼,若他这次真的挺不过去,我也绝不苟活!”
看她认真的样子,并不像说谎,兰傲细细思量,想是自己多虑,大笑道:“哈哈哈,弟妹,是为兄错了,为兄给你赔不是。”说完,抱拳行了大礼以表歉意。
“大师傅,不必如此,真是折煞奴家了。”琴鸢连忙回礼,深情看了一眼卧床不起的兰楚,“只盼着,夫君无事就好,我不似你们男人,心怀天下,我只希望,我这小家,能够平安喜乐。”
翊棠从琴鸢帐内出来,“逃”似的走出很远,似乎离她足够远,才能使躁动的心安定。
一刻也不停歇,直到远远看到柳莺儿身影,才停下脚步,愣了愣,连忙闪身躲开,倒不是不想见到她,只是此刻躁动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
柳莺儿远远的就看到“阿宝”身影,本欲来打招呼,却见他突然闪身躲避,心领神会,不去捅破,便装作没看到一般,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翊棠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本以为,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然而直到刚刚,他才确定,自己内心,从未放下过,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今日琴鸢,心中滋味,实难描述。
……
三日之期已至,赵琼几乎一夜未眠,天刚破晓,便要楼兰将众人召至演武场。
八大门派和军队士兵整齐而列,赵琼更是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只见她在士兵高喝中,大步走至台前,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士兵喝声戛然而止,各派人士也都屏息静气,人人都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三日,对他们来说,格外漫长,度日如年。
能在戒备森严的千人大营来去自如,甚至青玉七君都险些命丧他手,昔日叶雄身影尚在,如今,又来一金身少年,恐怖如斯。
虽说当日“阿宝”一记合斩轻取敌首,但那是趁叶雄不注意发动的突袭,若是真刀真枪的正面对抗,兴许还不一定打得过呢。
如今这金身少年功夫更胜,只怕是凶多吉少。
若能被他克敌,众人合伙杀入城去,兴许还能混个战功;若他不能克敌,就要他们自己派人应战,到时输了丢颜面,赢了也必然是损失惨重。
怎么都不划算,因此众人战意并不高。
赵琼环顾台下,如今翊棠不在身边,她也并未过多询问,心里倒是希望他真就“临阵退缩”,独自逃去。
“御史大人,冒昧问句,阿宝去哪了?”见平日紧跟身边的面具少年不在,众人心中都有疑惑,却不敢询问,唯独钱森心直口快,率先询问。
“是啊,不会吓得逃掉了吧?”御拳馆田七起哄道。
各大门派队内瞬间议论纷纷,如那茅房飞蝇,很是吵闹。
“军中严禁喧闹!”楼兰看出赵琼烦躁,立马上前喝止众人,却收效甚微,于是挥手说道:“违令者,军法处置!”身旁士兵举着兵器,正了正身。
众人见要动真格的,这才逐渐安静下来。场内恢复秩序,楼兰又暗暗退下,将主场交还御史。
赵琼顿了顿,深吸口气,调整情绪,上前一步,高声道:“天子以苍生为念,命吾前来追讨逆贼,今特布告天下:
五米邪教,欺天罔地,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滔天!吾奉密诏,聚集江湖众义,誓欲剿屠恶贼!以肃武林侠风,拯救黎民!”
台下众人雄心振奋,高声叫好。
赵琼退,楼兰上,手持檄文,依次点兵:
雷厉风飞,战无不克,龙精虎猛御史联盟军;
千年古刹,圣人宗派,恩惠及人汝州普生寺;
武功盖世,仁人君子,好客礼贤单州青玉派;
名震海内,刚勇绝伦,门多故吏华州御拳馆;
海上霸主,秀气文华,聪敏有学竹岛新月派;
知今博古,博览九经,德厚温良XZ玄机门;
声如巨雷,仗义疏财,挥金如土沂州斧钺帮;
武艺超群,赈穷救急,屈己待人常州兴昌镖局;
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知人善察京兆府绣花坊。
如此,八大门派一一点兵,各领其众,数量不等,共计千余人,浩荡出发,登船而行,直奔北门。
云雾绕江河,山水如墨染。
经过赵琼阵前动员,众人慷慨激昂,胸怀满志,八面威风。硕大战船,众人分列而立,新月派乘坐小船,于两侧护佑,声势浩大。
沿途一路顺畅,远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艰难,虽然天气大晴,却未遇伏兵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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