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心里有彼此，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把它当成一个善意的谎言，明天早上一切弄好了再回复她。”

“好，就听你的。”周原继续喝着咖啡，远方传来一阵大船的汽笛声，他依旧呆呆的看着桥下的河水，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瑞贝卡，删除，瑞贝卡，删除，瑞贝卡，删除…………”

接近十二点，周原终于来到了位于传道海滨的义体诊所门口。

一到门口，大门就直接打开了。周原伸头进去看了看，除了几盏发光的灯，诊所里很安静。

黑市义体医生直挺挺的戴着他那副有着很多复眼的头盔，躺在一个趟椅上。

“晚上好！”周原轻轻打了个招呼，躺在椅子上的医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开始吧，速度快，把那几只义手全部拿下来，接电，放在手术台四周，固定好。”周原看了看躺平的义体医生，迅速行动。将挂的义手全部都拿了下来，按照夜火的要求一一放好位置。

“这边短了，多结一节假肢。那边用本书垫高一些，这是手需要一个信号转接器，哪个柜子里好像有一个……好的，这样就差不多了。现在，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立即开工。”

周原手忙脚乱的从包里一一取出夜火需要的东西，放好。

“好了，把那些义眼放在工作台上，我来拆了他。你现在去坐在手术台上，我开始给你加感应元件。”夜火指挥。

周原坐到手术台上，看着夜火用义手熟练的切开一个歧路思义眼，之后又从义眼中取出一片小芯片，之后将芯片递给另一只义手。另一只义手接过芯片，开始对准自己的脖子。

“你这是装什么？”周原看着义手上的小芯片说。

“由于你拒绝装义眼，所以我只好将义眼中的芯片集成到你的头部与颈部的位置上，用来代替义眼的各种功能。”

“什么功能？”

“感应各种光和波。以后你的头部就是一台功能强大的微型雷达，可以实时监控自身360范围内的各种情况。等于你就算后脑和头顶也长眼睛了，而且就算对方穿了光学迷彩，在你身边依旧无所遁形。”

“有什么缺点吗？”

“首先它不是义眼，所以不能辅助瞄准，打枪还得靠你自己。其次这些信号都是未处理过的，人脑并没有进化出读取它们的功能，我可以读出来，但你的脑袋只会无视他们。如果有需要，你闭上眼睛，我可以将处理过的信号传给你。”

“主要还是为你自己装的啊。”

“是我们。”夜火强调。

“拿对我的外形有什么影响吗？”

“表皮上会多出一些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金属贴片，不过在这个时代，根本没人能在意，我知道你的审美，会尽量隐藏他们的。”

“你同时拆义眼又给我安装没问题吗？”周原看着飞速运作的多支义手问。

“没问题，需要你帮助我会说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疼，因为我还要拉几根神经连接线，不过应该不强烈，还会出点血，你忍一下。”

“知道。”

很快，在几只义手的同时作用下，十几个义眼被切开，其中的芯片被装到了周原身上，期间周原只负责递送了几次工具。

“好了。”一只义手将最后一个芯片装到了周原身上后，夜火说。

周原看了看时间，已近午夜一点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疑惑的问。

“这不是你追求的吗？能装义眼你就可以看到了。”

“绝对不装，一个都不。”周原一字一句的强调。

“好的，下面来拆解斯安威斯坦，帮忙拿过来。”

周原将那件民用版斯安威斯坦放上了工作台，夜火开始飞速工作起来，首先，他将斯安威斯坦的脊柱组件切了一块下来，之后是将核心组件上的端口和工作台连接。

“现在开始重写程序，这个比较复杂，别看这东西小，里面的内容非常多。”

“不用跟我解释，我去喝口水。”周原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洗了把脸，将脸上那些血线洗掉，随后走去照镜子，自己头上是多了些金属和芯片，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实在太小了。

等周原转了一圈回来，夜火已近将程序重写完毕，开始在工作台上切割核心组件。核心组件十分小，但这次切的非常慢，几只义手就像固定住一样，以极缓慢的动作切割着，足足切了半小时多，看了看时间都快两点了。

“好了，现在坐下，我把那一节脊椎给你先装上，比较疼，但很快的，就一下，你嘴里咬个东西先。”

“不用做手术吗？”

“做了些改造，它会直接嵌入到你原来的脊椎上，会出点血，但影响不大。”

“你搞清楚，没安装好我就的瘫痪了。”虽然夜火打了包票，但周原看着还是有点怕。

“没事，他这正好有现货，不行给你换全套的。”

“滚蛋，我可豁出去了，别让我失望。”周原不情愿的重新坐到手术台上，嘴里咬住一截橡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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