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她要那样做?为什么她会选择那样离世?在议事殿的长阶上被『乱』刀砍死,临终前一句话也没有对他说出来,眼看着自己挚爱的人死去,内心该是怎样的煎熬与痛苦?
是她对不起他。
但沈『吟』辰怎么想也想不起自己当年那样做的理由。
她知道自己有遗梦这个病症,如今都还没有办法来解决,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也劝自己享受这样美好的时光,不去纠结那些事情。
只是君玉澜的状况,由不得她不去想。
沈『吟』辰听到了衣角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君玉澜起身了,沈『吟』辰猛地抬头,对君玉澜大声吼道:“你别过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君玉澜站住了脚步。
沈『吟』辰抓起身边散落的衣衫,随便往身上裹了一件,勉强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站起了身,面对君玉澜,只是她的身体做防御准备,强忍住身体上的不适,站稳了身体。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辰儿,不要勉强自己,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君玉澜向沈『吟』辰伸出了手。
沈『吟』辰低着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君玉澜的方向,君玉澜面『露』欣喜,上前握住了沈『吟』辰的手。
沈『吟』辰说道:“我饿了。”
君玉澜扶着沈『吟』辰坐在床边上,神情有所缓和,说道:“我去给你带一点吃的,你在这里等等我。”
“嗯。”沈『吟』辰轻声应道。
君玉澜起身离开,去为沈『吟』辰准备吃的,只要是她能够接受这一切,不做反抗,怎样都好,怎样都可以满足。
在君玉澜离开之后,沈『吟』辰起身,仔细地穿好了昨日夜里被君玉澜尽数脱下来的衣服,衣衫整齐之后,沈『吟』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为君玉澜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整理好。
她晃动了一下脚踝上的锁链,尝试想要掰开那个枷锁,发现这个东西简直就是为了她而做的,严丝合缝,找不到一处可以松开的痕迹,沈『吟』辰尝试用暴力解决,但是这个东西仿佛有灵『性』一般,越收越紧,根本就没有办法弄开。
沈『吟』辰也是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材质的东西,让沈『吟』辰完全束手无策。
亦或许是沈『吟』辰并没有被『逼』到绝境,所以也没有那种一定要打开的心愿,这个枷锁终究是要让亲手给她上枷锁的人打开,如此一来,才算的上是圆满。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够实现。
沈『吟』辰又拖着这长长的锁链,向着锁链的尽头走过去。
这个暗室大的很,在紫宸殿的低下竟是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没有存放任何的东西,只是安排了这些。
就像是专门为她而准备的一般。
沈『吟』辰走出了夜明珠的照明范围,不过她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能够勉强看见这个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锁链。
被埋在了地下。
在沈『吟』辰碰触到了墙壁的时候,看到了被深深埋入地下的锁链,几乎是与这个暗室融为一体,生长在一体的。
暗室中间的那张有着绯红纱的大床,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有之中朦胧的暧昧,还有一种诡异的温存。
沈『吟』辰又重新拖着锁链回到了夜明珠照『射』的范围之内。
在这个寂静无声的暗室之中,只有沈『吟』辰脚踝上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
她又尝试往暗道中走过去,但是还没有走多久,锁链的长度就不能容她继续往前走了,沈『吟』辰只得回到原来的位置。
很快,君玉澜就回来了。
他穿戴整齐,换了一身衣服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食盒。
只是君玉澜的头发并没有束起来,散落在身后。
“你怎么不把头发束起来?”沈『吟』辰出声问道。
君玉澜微微笑道:“因为是你将他散开的,自然也是由你将我的头发束起来。”
沈『吟』辰不好意思的笑了。
拿起滚落在地上的玉冠,走向了君玉澜,由于没有梳子,她只能用手为君玉澜打理着头发,君玉澜一声不吭,任由沈『吟』辰为他慢慢的打理头发。
“阿澜,放我出去好不好?”沈『吟』辰的声音在君玉澜的耳边突然响起。
君玉澜回答:“不好。”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也是让沈『吟』辰十分生气的答案。
手底下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最终沈『吟』辰也没有为君玉澜将头发束起来,赌气坐在了一边,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君玉澜将食盒打开,摆在沈『吟』辰的面前,沈『吟』辰冷冷地看他一眼,将饭菜打翻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沈『吟』辰冷声问道。
君玉澜起身,“我说过,当你不会再离开我的时候。”
说着,君玉澜就要去打扫地上的狼藉。
“不会离开你!君玉澜,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说的话呢?你为什么自始至终对我说的话无动于衷?!”沈『吟』辰的声音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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