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张天海是想着东西,然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怕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恰好今晚郑曼又不在这里,于是张天海干脆就不睡了,直接起来穿衣服去巡营去了。
依旧是那一副军服加上呢大衣的标准装扮,张天海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看见团座难得地开始夜巡营,卫兵们赶紧打起精神来,立正站好,生怕是当了那不走运的倒霉鬼。
看着这面前的一个个站得腰杆挺直的卫兵,张天海突然想去看看许三狗这小子在干啥。
于是,张天海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警卫排的营房。
走到警卫排的营房时,只见营房内一片漆黑,按道理上来说,这时候他们应该睡着。
但也别忘了张天海此刻是干什么来的,于是乎,他直接走了进去打开了电灯。
在电灯点亮那一刹那,所有人都醒了,唯独不见警卫排排长许三狗。
“你们排长呢?!”张天海沉声问道,面沉似水。
四周一片沉寂,没人敢出声。
“全体都有,立马集合!”张天海喝了一声道。
在张天海的一声令下,警卫排出值班的官兵之外,所有人都立马掀开被子集合了。
警卫排的官兵们是在宿舍之内排成了几排,全场是一片落针可闻。
“副排长何在?”张天海也知道看他们的样子,要是不这样做的的话,指定是问不出来的。
“报告团座,卑职在!”警卫排副排长陈国生站出来报告道。
“许三狗去哪里了?!”张天海有些愠怒道。
“报……报告团座,许……许排长去玩了!”陈国生唯唯诺诺道。
“去玩?”张天海眉头轻皱,随后说道:“穿好衣服!带路!”
只见陈国生一脸为难地说道:“那个,团座,其实卑职也不晓得许排长去哪里了。”
“哦?你真不晓得?要是不晓得的话,我就派宪兵全城搜查许三狗!要是你小子知道的话,老子第一个唯你是问!”张天海满是杀气地说道。
听到这一声答复之后,陈国生立马是做了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他站出来立正敬礼道:“报告团座卑职想起许连长在去哪里了。”
张天海点了点头,说道:“陈副排长,你出来一下。”
张天海总算是念了几分昔日许三狗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旧情,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说完,张天海就径直走出了营房之外,而陈国生紧随其后。
“许排长去哪里了?”张天海沉声问道。
“团座,实不相瞒,许排长是去了碧香苑了。”陈国生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道。
碧香苑是哪里,张天海自然清楚,有点类似于北京的八大胡同,也就是妓院。
这才是令到张天海恼怒的原因,上次他在沂水河畔已经警告过许三狗了,小子还是去那里,这是想干什么?
“穿好衣服,带队,就带上你们警卫排的人!我在外面等你们两分钟!”张天海的脸上已然像一块黑铁一样,黑不溜秋的了。
“是!团座!”陈国生心头一凛,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和警卫排的士兵们一起穿衣服了。
在张天海走出去之后,陈国生就喃喃自语道:“排长,您自求多福吧,我知道帮你到这儿了……”
“弟兄们听好了,今晚的事儿,咱们一个字儿不许向别的部队说,这是咱们警卫排的耻辱。”趁着换衣服的时候,陈国生轻声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
“知道了,副排长。”
“晓得了。”
宿舍里边,警卫排的士兵们纷纷应声道,大家伙儿都看出来了,团座这一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没一会儿,警卫排的官兵们就穿戴整齐地站在营房前边等待张天海的检阅。
“陈国生!带队出发!”张天海大声吼道。
于是,除了值班之外人员之外的四十六名警卫排官兵就出发了,他们今晚的任务是,抓捕排长许三狗!
……
碧香苑门前一片灯红酒绿,来往的达官贵人许多,当然了,这只是兰陵城内的“达官贵人”,这些人对于张天海来说,自然是不算啥的了。
“这位贵客,里边请,里边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桑在门口满脸妩媚地喊着,像是在勾引着路人的魂儿。
显然她的目的也很单纯,也就是想着能拉多几个客人进去消费,毕竟能来这里消费的,也都不是穷人。
电灯灯光照亮了门前的青石地板,貌似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越野车开到门前,还伴着一阵急刹。
满身戎装,且穿戴着呢大衣的张天海从副驾驶座上走下了来,那模样十分威风。
那妈妈桑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看见这军官貌似来头不小的模样,她赶紧满脸挂笑地走向了那军官,说道:“长官,您也是来玩儿的吧?赶紧里面请,里面请。”
张天海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许排长在不在?”
听到面前的长官好像语气并不是那么善良的模样,妈妈桑眼珠子急转:像这种情况吧,卖了许三狗不是,不卖也不是,但是要是不卖的话,可能有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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