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官,给他们来一梭子不?”旁边的菏泽保安团一营营长刘毅宏说道,他是教导排的排长,是属于被张天海火线顶来用的那一类军官。
理论上来说,还是前程无限的——风险与收获都是并存的,只要提拔了之后,在战场上活了下来,那升官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再说了,这批能被顾十安派任作是原兰陵城防第一团各排各班、乃至是各连各营的营长,本就是人中龙凤的,尽管是从军不久,但起码文化知识等等各方面还是相当有水平的。
嗯,就这个时代来说的话。
正是因为有文化水平,再加上有从军的经验在其中,要是团长看得起的话,送他们去中央军校进修一下,镀一身金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什么刘毅宏会叫刘侯铭作长官这个问题,很简单——第一,刘侯铭具有战场指挥权,从这点上看,刘侯铭确实是长官;第二,刘侯铭是固定编制的连长,而刘毅宏的是临时编制是营长,其真正编制是排长。
这,就是差别之所在了。
“不急,等小鬼子多一点儿再说,不然咱们就算是把他们引过去了,那也作用不大啊……”刘侯铭皱着眉头说道。
“刘长官,卑职倒认为,这一仗,可以换一种打法。”刘毅宏细声说了一句。
“哦?怎么打法?”刘侯铭眼前一亮,团座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想试一下。
再者说了,张团长不是教过他们说,战场上要灵活应对,除非是死守的死命令,否则,其他时候,大多都可以以完成目标为目的,然后尽可能地以杀伤日军的有生力量,要发挥自己的指挥艺术。
“刘长官,团座给咱的命令,不是因这伙儿小鬼子进到杨庄这个地儿么?要是咱们就这么随便打打,小鬼子反倒是不信任的成分居多。要是打一仗就不同了,被惹毛了嗯小鬼子一定会咬死我们部队的。”刘毅宏分析道。
听着刘毅宏的这一番话,刘侯铭是怦然心动,他早就想指挥部队和小鬼子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了。
“你这个想法很好,要不咱们就真的跟他们干一场?”说着,刘侯铭就看向了刘毅宏,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疯狂之意。
有张天海这么一个十分大胆且敢于抗命的团长作榜样,也不见得他的下属们会胆小成什么样子。
正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于是,在这俩胆子贼大、且都是行动派的情况下,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可怜第十四师团的部队才是过去了一个中队的部队,然后就遭到了刘侯铭率领的诱饵部队,率先攻击。
这不仅是出乎日军的意料的,更是出乎了张天海的想象。
战斗就在黄河边上打响了!
……
高山乌义是日军第十四师团的一名普通士兵,和其他部队不同,第十四师团的编成比起其他师团的部队,成分可是要混杂许多。
这要追溯到第十四师团的编成——
日军第十四师团的编成,是在一九零五年,当时处于日俄战争的末期,它的成立,本就是为了要应对前线的战事的,所以就不是像第六师团的这些部队,有固定的编成地。
第十四师团下辖的这些部队,有来自大阪的,也有来自善通寺的,也有来自熊本的,更有来自广岛的。
总之,是来自日本的全国各地。
高山乌义就是来自广岛的兵员,自从跟随师团部主力来到中国之后,那可以算得上是屡立战功,一路战功赫赫。
高山乌义也相信着,这一次也是不例外的。
“佐藤君,想好打下下一个城池之后干些什么了吗?”高山乌义满脸坏笑地看着旁边的战友佐藤。
“那还用说吗?军队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我已经十三天没有开过‘荤’了。”佐藤满脸坏笑地说道,眼中满是那种男人都懂的的那种神色。
“哈哈哈哈。等拿下下一座城池再说吧!那时候我们……”还没等高山乌义说完,他的笑容便是戛然而止。
“叮!”
一颗子弹击穿了高山乌义的钢盔,随后又击穿了他的脑袋,这个才堪堪是年满二十一岁的侵略者便是终结了他那罪恶的生命。
上等兵佐藤,离得高山乌义很近,也同时被溅了一脸血。
那血,很温热,很黏糊,也带着血腥。
“敌袭!敌袭!~~~”
上等兵佐藤在歇斯底里地喊着,可是有用吗?
准确地说,几乎是没什么用——因为在他喊的时候,他身边的这些老兵们早已经是立马趴下了,以躲避这些飞弹!
这就是日军常备师团兵员所该有的真正实力!
还没等佐藤趴下,下一秒,一波弹雨便是立马朝他袭来了。
佐藤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拍——无数的子弹从他的躯体穿过,带出了无数的血丝的肉碎。
他几乎是没有来得及反抗,已经死亡了。
这一波弹雨中,死的可不只有佐藤与高山乌义这两个人,还有一些反应根本就没那么快的日军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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