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已经来不及，许墨顺势使出蛇形瞬步，抢到妖童身前，双手使出大擒拿手，将妖童擒住，扭转身体，以摔法将他摔到青光之前。

“青青，快！”许墨大喊。

聂青青微微一笑，右手对准已经准备完毕的镇魂符轻轻一点，青色的符文立刻飞出，正中妖童后背。

“嗷！”

妖童大声嚎叫，后背绽出阵阵青烟，整个人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般。

“就是现在！”许墨大喊。

聂青青微一点头，掏出镇魂瓶，将瓶口对准妖童，巨大的吸力瞬间将妖童纳入瓶中。

许墨失去依靠，跌坐在滴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青青，干的不错。”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看着聂青青那骄傲的模样，许墨只觉得好笑，要知道刚才若不是自己缠住妖童，凭聂青青的画符速度，等她画好，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对了，我们抓了几只妖灵了？”许墨问。

聂青青晃动了一下镇魂瓶，说道：“抓了四只。”

“妈呀，这才四只，也就是说我们还要抓上六只才行。”他捂着脸，做痛苦状。

聂青青见得这滑稽模样，不禁笑出声来，说道：“往好的方面想，只剩下六只了。”

许墨瞪了聂青青一眼，无奈的道：“是啊，只剩下六只了。”

两人相视而笑。

有了第一次经验，在处理妖灵方面，两人也变得谨慎小心了许多，遇到三只以上的妖灵，扭头就跑，遇到落单的就直接冲上去将它收服。

很快，两人就完成了东方朔所提出的十只配额。

聂青青怀揣着镇魂瓶，低声对许墨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许墨道：“你听过种玉大e法吗？”

聂青青皱了皱眉，说道：“略有耳闻。”

所谓种玉大e法是将灵魂精魄寄托于上好的玉石之上，以求长生的方法，不过已被证明是古代炼器士的妄言，聂青青不知道许墨为何会突然提起这点。

许墨微微一笑，说道：“我想用种玉的手法来对付东方朔。”

阴冷的风扬起台阶上的尘，浮尘飘在空中，在些许微光的笼罩下飘飘荡荡，仿佛忙碌与紧张变成了某种遥远的回忆，仿若隔世。

那些迷惘、奔波、幸苦都将化作这细小的尘，与这些本就漂浮在空中的浮尘融为一体。

许墨拨开遮掩着眼睛的尘土，缓步回到来时的地方，聂青青跟在他身后，低垂着脑袋，双手紧握住拳头，一副紧张与恐惧并存的模样。

他们已经能看到东方朔的身影，黑漆漆的一片，落在远处，像是某人的影子。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许墨轻声安慰着，当他们更进一步时候，这种安慰骤然消失，聂青青的紧张也随之消失。

两个人就像回归了最自然的状态，安静、平衡、自然。

东方朔看到两人过来，不自禁的咧开嘴，倘若那一条缝隙能够被称之为嘴的话，那他就是在笑，尽管这笑比哭更加阴森。

“你们回来了。”他问候了一句，语气还算温和，可许墨却从这温和中，听出了一种阴郁，就像潜伏在华丽地毯背后的虱子。

当然，许墨是毫不在意的，他已做好准备。

“是的，我来了。”他回答。

“东西齐全了没有。”东方朔又问。

“当然，”许墨接过聂青青的镇魂瓶，将其拿在上手，晃动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只妖灵。”

东方朔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的缝隙，裂的更加开阔，就像横断山脉的一条深邃鸿沟。

“拿来给我。”他上前几步，身体前倾，显得迫不急但。

他的手悬在空中，摸索着向前，就想要夺过许墨手中的镇魂瓶，但许墨怎会让他如愿，一挥手，将瓶子放在胸前，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这是交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东方朔那发作的气势忽然弱了下与，因为他看见许墨只用两根手指叼着镇魂瓶的瓶口，整只玉瓶就这样悬在半空，左摇右晃，就像随时都可能坠落的水滴。

“当然，这是交易。”他说，语气努力保持着平静，可齿风之间窜出的风，却暴露了自己此刻的渴望，他就像一只饥渴的野兽，迫不及待想要想用丰盛的美餐。

就是这样。

许墨笑了起来，笑的舒展，而在这舒展背后，隐藏的却是讥讽与冷酷。

“那么告诉我吧，如何才能上去。”

东方朔猛地停住身形，空洞的眼睛凝望着许墨，像是要将他看个通透，半晌过后，他开口说道：“上楼的台阶就在我身后，把镇魂瓶交给我，我放你们上去。”

许墨并不急于将镇魂瓶交出去，他凝望着东方朔身后的迷雾，微微冷笑，“你身后？我并没有看见什么。”

没错，目下所及的只是一片如同混沌一般的雾气，谁也不知道那雾气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上楼的台阶？还是困人的囚笼？甚至是杀人的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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