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贤道:“这么说来,他不是敌对的融魂期武者,而只是一个落难的武者。”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他得罪了苍王,在苍澜国中,也只有朕能护的了他。”
男人心知陆伯贤的想法,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打消招降他的想法。”
“为什么!”陆伯贤道:“是他的要求太高?”
男人摇摇头。
“有些人不是利益能打动的。”
陆伯贤冷笑道:“我倒不这样认为,任何人都会被利益打动,只是每个人的价码不同而已。”
男人讥笑。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试试,但如果他不愿意,我劝你最好不要勉强,一个融魂中期的高手若是闹起来,就算深宫里那位恐怕也难以处理。”
陆伯贤沉吟起来。
男人说的没错,融魂中期的高手若是闹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处理的事情,倒是又要请出深宫那位。
一念及此,陆伯贤忍不住摇头道:“好了,此事我会放在心上的。”话风一转,又道:“对了,他带着郡兵出去干什么了?”
“救援明溪村。”男人道。
“荒唐!”陆伯贤怒道:“郡兵出击,北山郡防备就空虚了下来,穆家就不怕妖兽大军乘虚而入?”
男人道:“恐怕穆家是得到了什么不能拒绝的好处。”
“这话是什么意思?”陆伯贤惑道。
男人道:“要说对北山郡的重视,穆家恐怕还在皇室之上。失去了北山郡,皇室不过失去一个重要财源,而穆家则直接失去了自身根基,孰轻孰重,穆老头看的清楚。
“那穆家为何?”
陆伯贤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穆家人不是傻瓜,穆老头更不是傻瓜,他愿意派出郡兵,就代表着自己有十足把握守住北山郡。”
“还不是依靠云营。”陆伯贤不屑的道。
男人摇头,心中暗叹:“陆伯贤啊陆伯贤,你野心是够了,胆色也够了,只可惜能力不够,有些事情你还看不清楚。”嘴上却道:“你认为穆老头是一个将家族生死存亡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吗?”
“这——”
一句话,陆伯贤哑口无言。以他对穆恒林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将生死压别人身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
“穆恒林恐怕突破了。”
许墨并不知道深宫中有两个人正谈论着他,此刻他正面对着自己出道以来,遇见过的最危险的敌人。
石源,或许称其为北山妖王更加合适。
北山的妖王有很多,但能被尊称为北山妖王的只有他一定,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融魂后期的实力,还因为他出道以来,除了对付李季甫的那一场,其他的战斗无一败绩。
这是一个在北山中都被引以为传说的妖兽,他曾经冒险进苍澜国学习,曾远赴西域游学,一身之上,更是兼具了人类与妖兽的优点。
许墨眯虚着眼,走到石源面前,冷笑着凝望着他。
“是你打伤顾老爹的?”
“不错。”石源笑道,“是我打伤的。”以他妖兽的直觉当然看出面前男子的不同寻常,经历过在李季甫身上的失败之后,石源对任何敢于站在他面前的人类都不会掉以轻心。
这些人类或许在实力上不如他,但总能想到对付他的办法,这也是人类与妖兽最大的区别,人类更会利用复杂的环境。
许墨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打伤他就要付出代价。”
(天啊,难道你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吗?)
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刚刚也不是没有自不量力,试图出手的,可最后的结果呢?直挺挺的瘫在地上,变成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有的前车之鉴,许墨为什么还敢与石源针锋相对,他难道不怕吗?
石源冷笑道:“你是第二个敢和我说这句话的人。”他的脑海里浮现起李季甫的身影,当年李季甫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冷笑着对他说出同样的话。
那时的他自傲到以为李季甫只是一个融魂初期的武者,不值一提,没想到就是这个不值一提的武者,却给他带来了武道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失败,也是惨痛的一次失败。
没有理由,他望着许墨的目光中,带着缕缕杀气。
许墨沉声道:“我知道谁对你说过同样的话,也知道你最后的结果。我只想劝你一句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朕到了覆水难收的程度,我不是李季甫,不会仅仅和你划下一个约定。”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再一次李季甫,石源的愤怒就像积郁的雷云一般,彻底爆发了出来:“李季甫当年丢掉了一性命,才侥幸赢了我半招,你认为自己还会有这种运气吗。”
没有任何预备,石源头顶忽然凝聚出一只爪子,向许墨抓来。
这只真气凝聚的爪子绝不比普通妖兽的肉体若上多少,裹着风雷之声而来,若是被抓实,少不得会皮开肉绽。
许墨微微冷笑,闪也不闪,动也不动,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被击倒的时候,额前忽然出现一道蓝色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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