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斌看着陆文昭的状态没有打扰，给他些时间思考。...

他自己也是自顾自倒了一杯香茶茶，不时抬起茶杯品茗一口。

说的太多，口都有些冒烟了。

这时，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大人，不知道现在妙彤方便进来吗？”是周妙彤来了

柳斌也懒得起身开门，“可以，你进来吧。”

房门被一双十指如葱的白净素手推开，周妙彤走了进来，欠身行礼。柳斌瞄了两眼，确实漂亮柔弱娇羞，难怪那个严竣斌和沈炼都为之着迷。她的姐姐周妙玄身上有一股文人墨客的书生气，好像是恬淡的书中客。而周妙彤确实画着淡妆，不艳不淡，眼波流转，让人不禁想到枝上流莺和泪闻，新啼痕间旧啼痕。——秦观《鹧鸪天·枝上流莺和泪闻》的诗句。

这时，周妙彤也注意到正在看她的人，她总觉得这人看他的眼神不同于其他人。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好像只是有些欣赏，却又让人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漠视生命的感觉。“你会弹古筝吗？”

柳斌没有继续看她，而是看了一边还在思索的陆文昭后，转过头询问她。“回大人，会的。”

柳斌指着边上的一处角落，“嗯，那你就去那里坐下弹一曲你最拿手的古筝吧。”

周妙彤没有多问，转身关上门，在房间里取出专门准备的古筝走到了角落。角落有一张较低矮的案桌，她把古筝放到上面，然后就开始弹奏起来。柳斌虽然不会鉴赏古筝曲，但是听着舒适好听不就可以了吗？

过了良久，陆文昭不得不发出感叹，“没想到，圣上这么不简单，怪不得魏忠贤能招揽了那么多能人贤良！果然，能坐上那个位子的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呢！可是，为什么选择一个阉党呢，还让阉党掌控了那么多人，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宦官不得干政，这是多少年的规律。以史为鉴看看大汉王朝和大秦帝国的下场，就可以知道阉党的危害”

柳斌听着不由翻了个白眼，“陆千户，你也不想想当时圣上当时还有可用之人么，整个朝堂被东林党和楚党把控，每天都是党争，谁会在意一个年幼无知小皇帝在想什么。至于你说放阉党坐大可不是没有东林的责任，你看看东林的那些人，精神洁癖太严重了。

他们看中的位置只能由他们的人去做其他人不行这样得罪人太多了。没办法，后来阉党乘势而起崛起，人家自然要靠过去了。再怎么说那也是有些皇上的因素的，你真以为那些所谓的阉党没看清楚形势吗？若是东林没看清这一点，他们就不会那么急要圣上死，他们真是看到危险了。不得不欺瞒信王，想换一个听话的皇上而不是一个随时算计他们钱袋子的人在上面坐着。你说楚党没落了，下一个是谁？朝堂的博弈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可以提前说一点当作诚意，你说若是皇上没出意外，东林被阉党打败，那么阉党还有存在的必要么，？阉党里真的全是魏忠贤的手下？不见得吧等党争落幕。皇上一句话，阉党就没了你当六扇门和宝龙一族都是摆设么。到时候圣上就会亲政，在扶植两个被自己控制的小党派。朝廷可就稳了。”

陆文昭呆呆的说不出话。所以当初楚党就是这样被搞没落的，怪不得，当时楚党势弱，急需从外部稳固自己的地位。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落败。说不定这里面都有两党的背后使坏。满屋子回荡的古筝声中有几处错乱，甚至有些微微暂停。角落里，周妙彤低着头有些惊恐，自己听到这些本是不该听到的！想到这里琴声越发的混乱了。

陆文昭努力平淡了心境，虽然震惊，但是现在和自己只是阵营关系而已，重要的是自己。

“佥事大人，我想知道你要我们付出什么，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你为什么找我，不怕我依旧为殿下做事吗？他们的势力可不是你明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陆文昭提醒着柳斌，信王背后可是东林党江南的世家。那些人这么多年把持朝政，虽然被阉党打压，但是依旧恐怖。，各地的书院不断为他们输血，培养出来的书生就是他们传播渔轮的最大武器。

柳斌并没有意外，这些对于遍布全国的锦衣卫和以后的书上都有了解。“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应对。我们不是没有准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之前的弑君罪先不会给予追究。若是后面安定，甚至还有功劳。你不是想换一种活法吗？看你付出多少来换取你想要的活法。人总得有一样追求，你觉得逆风翻盘怎么样？事后，不管是京城，金陵还是那里任职都随你去。若你能让圣上满意，绝对有一个都指挥使的位置留给你！”说着提起茶壶给陆文昭倒了一杯茶水。

陆文昭的心彻底乱了，自己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而且，想想你师妹，你不该给她一个交代吗？她可是等你那么多年了，不就是在等你娶她么。”

只是暗自自责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外人了解师妹对自己的想法，陆文昭咬着牙，面色逐渐变得坚定，从试探过信王样子看，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说吧，要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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