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后山思过崖上,响起一声幽幽叹息。
“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说的容易,可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许志清感慨完,他眼眸放在风清扬的身上。
“令狐冲被抬走,风前辈你看起来不怎么担心?”
风清扬轻声笑道:“他被抬走,那是他的造化,我为什么替他担心!”
许志清呵呵道:“不担心独孤九剑失传吗?”
风清扬脸上的笑意消失。
“你知道独孤九剑?”
“晚辈为何不知?它存在,就会有人知道!”
“说的在理!”
风清扬哑然失笑,倒是他少见多怪了。
他也不问许志清从哪里知道的独孤九剑,而是再次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入那山洞的好!”
许志清微微一笑。
“前辈是担心,那山洞里的五岳剑法以及破解招式被我获得吗?”
风清扬再次收敛了笑意。
他上下打量一番许志清。
“你这一副易容装扮,倒是真的出神入化,世上能看出来你易容的撑死不过三两人吧!”
“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许志清没想过能瞒过风清扬。
他伸手往脸上一抹,他展现出真正的面容。
风清扬望见许志清真实面容后,他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小兄弟,你这年龄当真令老朽吃惊!”
他没有丝毫隐藏自个惊讶模样。
“前辈见笑,晚辈只是不喜欢用这模样示人而已,毕竟江湖中人皆喜欢以年貌来论人长短!”
风清扬听到这话,哈哈笑出声来。
“小友果真有意思!”
“风前辈也很有意思!”
许志清感慨道:“能数十年如一日躲在后山一直闭关不出,也是难得能遇见前辈这般人!”
风清扬笑笑。
“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许志清点头。
“确实是苟延残喘,我若是前辈,必然不会如此!”
风清扬对许志清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道:“你是我会如何?”
“自当是承担起相应职责,不说光大华山,至少保证华山剑宗一脉能在江湖中稳住一席之地!”
“另外就是再择一传人,传承其独孤九剑!”
许志清说完这些,笑着道:“我终究只是我,我也代表不了前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三观。
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小友言语真是犀利,说的老朽惭愧惭愧!”
风清扬叹息一声,随即好奇道:“不知小友可有师承何人?”
“许某乃是全真教下第三代弟子,师傅名号风前辈恐怕不知!”
风清扬听到全真教这三个字,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门派,一个门派都传到了三代,而且这小友看起来武功也很是深厚模样。
不应该是不知名的门派。
三代门派,甚至比华山派还要久远。
“老朽果然是孤陋寡闻,对贵派当真是闻所未闻!”
许志清笑笑,风轻扬要是听说过全真派的话,那他就得重新审视风轻扬了。
“风前辈没有听说过实属正常,世人对我门派所知不多!”
许志清难得遇到一个谈得来的人,便与风轻扬谈论许久。
也说到了现如今剑宗情况。
“没想到还有传人在世,只是还上来和气宗争锋,唉!”
风轻扬听完许志清讲前几日,封不平和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的人联手上山,和岳不群争夺掌门之位。
感慨曾经仇恨竟然往后蔓延,实属让人无奈。
风轻扬也在感慨另外一点。
“岳不群竟然习练了辟邪剑法?”
“辟邪剑法,属于剑重于道,他习练辟邪剑法岂不是有违气宗宗旨!真是真是……令人可笑可怜!”
风轻扬如此评价岳不群,话语中对岳不群颇为看不上眼。
许志清闻言不置可否,岳不群的确可怜,但可笑却说不上。
毕竟岳不群为了华山派也算是付出许多许多,旁人看到后却嘲笑其武功,如此话语他却不敢沟通。
不过许志清知道,岳不群也是野心勃勃之辈。
为了华山派,也是为了他自己。
岳不群也算是尽力了。
许志清在看待这事情上,不偏不倚,岳不群的选择和做法,对他来说都是笑后再笑而已。
他和风清扬又谈论了一会儿,突兀道:“风前辈,晚辈想要和你打一个赌!”
风清扬听见这话,他眼中饶有兴趣。
“你要和老朽赌什么?”
“你我都是练武之人,能赌的自然是武功了!”
风清扬何其人也,一听许志清话语就明白过来。
“你想赌我手中的独孤九剑?”
许志清点头。
“是!”
“哈哈,你这小友也是有趣,可你觉得什么剑法能和我手中的独孤九剑相比呢?”
许志清伸出一只手。
“我有一剑法,无形、无影、无声,虽不可斩日月山川,却可斩草树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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