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玄震茫然的抬头，看向婵幽，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你错了没有，我只知道，我幻瞑界的梦貘，以吸食别人的噩梦为生，从未害过任何人，却因为你们，幻瞑界之中，平白无故的多出了许多的坟茔。”婵幽道。

“可是我琼华派也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哪怕是师傅都已经死了。”玄震叹息道。

“别人要杀我们，难道我们还需要伸直了脖子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我们妖族天生该死，还不是你们人类为了自己的野心找的一个理由？”婵幽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的对，原来是我们错了，对不起。”玄震突然笑了起来。

“也不会接受你们的道歉，道歉永远不能抹去你们的罪恶。”婵幽冷淡道。

“是的，但是我就要死了，所以我只能向你道歉了，师兄，我好像明白了，终于也可以放下了。”玄震微微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婵幽刚刚的那一掌，虽然不是全力施展，但是玄震毕竟修行不久，如何能挡的住？他的经脉早就破碎，之所以能够说这么多，只不过是因为婵幽的法力不足，才让他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婵幽有些可惜的看了玄震一眼，以她的眼力自然看的出来，就在最后一刻，玄震的心境已经得到了一个巨大的突破，甚至超越了她。

道家曾经有上善若水这种境界，说的其实并非是修为，而是心境，拥有了这种的心境的人，修行突破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因为他们已经完全符合了道家的理念，甚至已然得道。

玄震的心境就是到了这般境地，他今日若是不死，日后的成就，定然可以超越太清真人，达到一个更加的强大的地步，只可惜，他是自己敌人，敌人的强大，往往意味着自己的毁灭，婵幽虽然有些惜才，但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杀了对方。

“只可惜，你非我族类，又与我们有生死仇恨，我只能杀了你，否则到了日后，你定成大器。”婵幽淡淡的开口道。

刚想回去，她却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大变，“大胆狂徒！竟敢夺我梦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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