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遭到左邻右舍,甚至自家亲人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嫌弃他目光短窄见识浅薄。
倒是唐家长子唐豪,隔着些许距离眼中弥漫出赞赏神采,暗自言语:“吴家老二表面像个粗蛮汉子,却能看到石灰炸鼠的最大弊端,比其他人强的多。”
下一秒,身旁的父亲唐如海问:“豪儿,你觉着石灰炸鼠的方法咋样?”
唐豪恭恭敬敬地回答:“简直神妙,定能平息鼠潮,将这群耗子绝根灭种。”
往后的时间,东西崖湾夜里面貌相差无几,同样的轮流巡逻,点火示警,等到白天则云壤分别,前者不论老少男女纷纷进山采萃各种植物胶液,后者则家家户户尽数出动收集坛子倒塞石灰。
到五月二十九日中午,东崖湾共提炼植物胶液六百八十七桶,整齐排列在大槐树下,待夜幕降临,逐桶平泼在村口,整整五百米范围内,皆被覆盖。
西崖湾则造出可炸坛子九百三十八件,皆堆整排列在老石碑前,汉子们负责投掷,女人持瓢端水,静候开战。
后来三河县志中这般记载,东崖湾用自制胶液六百八十七桶,黏死老鼠五千七百三十三只,鼠潮遂平,永不复发。
西崖湾以炸为名,全村群众斗志昂扬,奈何有时早已罐水,坛中沸腾冒泡,鼠潮却还在百米外,待逼近,又来不及封盖,双方距离,投掷时间无法精准把握。
当夜,炸灭老鼠不足三十,倒是坛子落下直接砸死的,据统计有五六百只。
老先生甲,老先生乙竟是打着县令协助商榷的命令自作主张,被斩首示众。
西崖湾食干,井枯,犹有鼠蹿。
李永吉带领全村各家各户代表,前来东崖湾求粮,乞水,讨胶。
收拾好锄具准备下地干活的许三平刚走到村口,看着从眼前排到几千米外的队伍瞠目结舌。
李永吉舔着脸笑嘻嘻打招呼:“三……三平,好久不见!”
许三平故作惊讶:“李叔,你们不会……真炸鼠了吧?”
向来姿态高傲的李永吉罕见的头垂进胸膛,尴尬应答:“是……是的。”
许三平追问详情:“炸老鼠时摔碎的坛坛罐罐,可还在?”
李永吉:“在……在的!”
许三平登时满面放晴两眼冒光,接连拍打李永吉肩膀情深意重地说:“李叔,东西崖湾本是同气连枝,同生共死,同道中人,同流合污,西崖湾遭难,我岂有不管的道理,这就去帮你们清理破烂!”
话音未落,他连扫帚都不带,一溜烟消失在前往西崖湾小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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