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中午,他们在东崖湾这边有亲戚的,例如吴桂勇等,便会被人惦记送来吃食,没亲戚的,早晨出门前自带杂粮饼,野菜糊糊。
幸在董槿书原话的意思是东崖湾埂渠没挖通前,不许把水引到西崖湾去,而非直接禁止饮用,否则他们真得渴死。
如李平平所言,凿通东崖湾百亩田地的埂渠,竟真耗时到中旬,六月十五日当天,李永吉屁颠屁颠跑去董槿书面前请求验收劳动成果。
县令千金对农家事务并不了解,便扯着张福生同行:“你看吧,哪里有问题大胆的讲出来。”
张福生核检完毕:“没有问题!”
“好!”
董槿书搓搓手,吩咐道:“通源,从明天开始,允许你们西崖湾给自己凿渠。”
“是!是!是!”
李永吉连连点头,并高呼:“通源。”
老早守在相应位置的西崖湾村民闻言锄头挥下,整条渠道最后的土障刨开,咕噜噜咕噜噜,清澈甘甜的水源从崖壁流淌下来,径直朝东崖湾田地奔涌。
一分十,十分百,越是靠近流开的支线越多,纵横穿错,阡陌交通,从高空俯瞰,遭旱好几个月的田垅被水网盈盈覆盖,生机勃勃。
“太好了,水,有水喽!”
“等个四五天,麦苗便能湿活过来,全变得绿油油,入秋肯定会有个好收成的。”
“山神爷万岁,靳官爷万岁!”
数百民众在田间欢呼雀跃,蹦跶歌唱,兴奋到根本停不下来。
董槿书闻言背脊凉飕飕,靳官爷万岁?这话倘若传扬除去,别人还觉得爹要凭借县令身份,推翻朝廷建新政呢!
她不知道的是,在百姓眼中能够称得万岁者,从来都非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而是能令大家有饭吃,不饿肚子的人。
莫约是同样身为布衣百姓,西崖湾人原本因为连凿半个月的埂渠内心不怎么痛快,目睹眼前场景却笑容满面。
毕竟他们的田地,很快也将这般模样。
许三平长呼口气,感觉到前从未有的舒畅,终于解决掉乡村种地的最大麻烦。
目光眺望,唐月儿唐小喜姑侄俩亦在田间欢欣鼓舞,等等……
然而下一秒,许三平倏地眉毛轻蹙,因为全村人都拥挤庆祝,在唐月儿旁边,有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年轻人,他竟从未见过,努力搜刮原主记忆仍旧毫无印象。
再仔细端详,那人脸庞不仅没有周遭民众真挚,纯粹的喜悦,甚至还透露出丝丝缕缕嫌弃,且他的背脊直挺,根本不像田家子弟。
综合判断,许三平认定混在唐月儿身边并还不断靠近的人,是个假农。
他当即抽出小型复合弓弩,从山坡飞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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