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陈伟生亲自率领杭州军情站的军官,从大门口出来,迎接特派员一行人。
“听说这位林特派员是总部行动二科的组长。”
“他是什么来头,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好像是军校毕业的,后来进入军情处总部,从副队长干起,几个月就干到了行动组长。”
“这年头,军校出身就是让人羡慕,晋升之快,令我等汗颜。”
“可不是,咱们从少尉到中尉,起码熬了三四年,人家军校一毕业,几个月就晋升至上尉军衔。”
“早知道军校出身在总部这么吃香,当初我怎么就没想过去报军校?”
“肃静。”
站在前方的陈伟生冷喝一声,身后的军官们顿时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杭州站,陈伟生有着绝对的权威,哪怕是副站长李国安,也不敢与他硬碰硬。
毕竟陈伟生的背景很强硬,特等警察训练班第一期,警训系的中流砥柱,戴老板最信任的学生和下属。
“站长。”
一名少校军官往前一步,与陈伟生并排而站,低声道:“你说老板派林特派员来杭州,会不会上演一场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好戏?”
他便是杭州站副站长李国安,黄埔七期,论出身,他这个黄埔学生,要比比陈伟生这个警训系的站长更上一层。
“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无事生非,否则,别怪陈某人对你不客气。”
陈伟生冷哼一声,别人给李国安这个黄埔七期面子,但他不会,在他眼中,李国安就是黄埔学生中最无用的那一批人。
否则,以他黄埔七期的金字招牌,又怎会到现在还是一名少校副站长。
李国安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阴沉起来,比吃屎还难看。
泥人尚且有三分气。
何况,他还是杭州站的少校副站长,黄埔军校第七期,天子门生。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李国安冷哼一声,往后退了半步,与陈伟生拉开距离。
陈伟生心里冷笑,他和李国安斗了大半年,对方是什么人,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要他一天是杭州站的站长,李国安只能乖乖给他当副手。
这时。
一支二十多人的队列从街上走过来。
他们穿着军装,荷枪实弹,以整齐的队列,向杭州站大门口走过来。
为首的是一名中尉军官,膀大腰圆,黝黑的脸庞,神情闪烁着几分暴戾之色。
金涛率领行动队来到杭州站门口,左右一扫,并未看到组长身影,便像标枪一般挺直身子站立。
“你叫什么名字?林特派员人呢?”陈伟生皱了皱眉,心想林毅这是搞什么,手下都到场了,他这个特派员却不现身。
金涛充耳未闻,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自己嘴笨,生怕说错话,索性一言不发。
“兄弟,林特派员这是搞什么?”陈伟生耐着性子问道。
金涛还是不言语,挺胸抬头,立正站好。
陈伟生不禁动了几分怒气,他堂堂中校站长,亲自出来迎接林毅,已经给足他这个特派员面子。
林毅竟如此不知好歹,不仅不露面,其手下一个小小的中尉军官都敢藐视他!
这时。
一辆黄包车来到杭州站门口。
林毅一身上尉军装,踩着锃光瓦亮的长筒皮靴,英姿勃发,气度不凡。
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神情挂着几分微笑,从黄包车下来,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走过来。
他扫了一眼门口的军官们,大约有十几人,为首的是一名中校军官,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头,五官端正,眉毛浓密,眼神犀利,神情略带一丝虚伪的笑容。
此人应该就是杭州站的陈伟生。
“想必您就是陈站长。”林毅神情略带笑容。
“鄙人陈伟生,率杭州站的同僚,欢迎林特派员来杭州站视察督导。”
陈伟生仔细打量了林毅几眼,年轻英俊,笑容温和,看上去像上海滩的小开,而不是总部派到杭州站的特派员。
“陈站长,您率这么多人迎接林某,倒让林某有些受宠若惊。”林毅虽然只是一名上尉,但他此行的身份是特派员,因此,倒是不用在陈伟生这个中校面前自称卑职。
“你是戴老板任命的杭州站特派员,鄙人与一众同僚出门迎一迎,也是应该的。”
陈伟生的姿态不高不低,恰到好处,虽然林毅是特派员,但论军衔和资历,他陈某人比林毅高出太多,自是不可能放低姿态去恭维林毅。
“林某受之有愧。”林毅淡淡笑道。
此时,站在陈伟生身后的副站长李国安,竟是一步跨出,笑道:“鄙人李国安,杭州站副站长,欢迎林特派员莅临杭州站督导情报。”
李国安?
林毅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几眼,三十多岁,是一个瘦高个儿,约有一米八,身板看上去有些偏瘦,面容普通。
“李副站长,在总部的时候,听刘海博副科长提起过你,黄埔七期,军情处的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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