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逐利,以利诱之,必成。有人逐权,以权惑之,必成。有人追求武力,以巅峰引诱,必能达成目的。剑老半生蹉跎,历经风雨,心境早已经练就的心如止水,但即便如此,心中依然有所求。
此刻孟仁掐准了他的软肋,作为武者,没有人不想要走到最巅峰。一品境在江湖上虽然已经是最强的人,但到了这个境界的人都知道,一品境并不是尽头,在其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只是这个境界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达到了。
剑老也没有见过一品境之上的强者,但是现在在他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且还是短时间内突破到了封号级。现在孟仁拿这个来引诱他,他如何不动心。
“当然是真的,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的为人你应该能看出来一些,言出必行,从不食言。”
剑老犹豫了,也心动了。突破封号,不仅仅是寿命的增加,更是一种自我肯定。他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在思索着孟仁这番话里的可信度。其实不管如何,他最后肯定都会向孟仁妥协,因为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楼外楼,我是楼外楼的杀手。”
孟仁愣了半天,他没想到剑老会是这个身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雇主是谁?”
“这我就不清楚了,楼外楼的杀手分里子和面子,面子负责接单,里子负责动手,我属于里子,所以面子那边的事,不清楚。”
孟仁沉默了,看着剑老,最后也没有搞清楚是谁想要找他的麻烦事。还有这楼外楼,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杀手组织,他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孟仁还不清楚楼外楼的强大,否则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答应的事——”
“放心,我从不骗人。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任务是什么?”
“获得你的血,监视你的行动。”
孟仁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个任务听着怎么这么奇怪。血,监视——这是把他当做小白鼠养么。
“什么意思?”
“任务就是任务,里子只负责执行,从不过问其他。”
孟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是圣人之后,这些人要他的血,肯定是有用意的,这里面不简单。圣人,血,圣庙,弥天大阵,妖族,仙宗……这里面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揭开,势必会引发天翻地覆的震荡。
看到孟仁在出神,剑老也陷入了沉思,作为一名职业杀手,他从不会质疑上级的命令,那显得他不专业。不过像这样的任务,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细细一想,确实非常奇怪。眼前这个年轻人,想来一定有什么不凡之处。肯定有不凡之处,不然他如何能这么快突破封号。这是他六十年来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封号级强者。
“我知道的都说了。”剑老在暗示孟仁轮到他了。如何才能突破封号,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孟仁回过神,看着剑老。虽然他不确定这老东西对他隐瞒了多少,但可以确定,妖族、仙宗和皇室应该都注意到他了,他的敌人有很多。
“想要突破封号,其实也简单。打破身体的桎梏,即可。”
剑老盯着孟仁,气的差一点要脱靴扔他。打破桎梏,这还用他告诉自己。他想知道的是打破桎梏的方法。
“不懂?破而后立,这总明白了吧?还不懂?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明白吧?”
感受到孟仁的鄙视,剑老十分怀疑,这小子是在故意羞辱他。
“四肢百骸,奇经八脉,720心穴。气府为源,内力不绝。骨骼、肌肉、气血,混为一体。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形合。循环不止,生生不息。这是武者。你说要破而后立,怎么破,破什么,破了之后又是什么,说清楚。”剑老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孟仁问蒙了。
对他来说,突破封号而已,睡一觉的事,哪有这么复杂。再说剑老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他每个字都理解,合在一起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即便他听不懂,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反而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你能有这种思考,说明你距离那一步已经不远了。不过不远不代表就近,你明白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说的悬乎越是能唬住人。剑老听到孟仁这么说,加上自己的脑补,果然露出了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他确实有孟仁说的这种感觉,感觉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到底应该破什么呢?”剑老再不敢小觑孟仁,能突破封号,就算他是一头猪,那也是一头不同凡响的猪,他也应该引起重视。
“破奇经八脉,破720心穴,破气府,破骨骼,破气血,破一切可破之物。打破原先,方能铸造新风。”孟仁夸夸其谈,就本着一个原则,三分真,七分假,能不能练成,那就看个人造化了。
孟仁这一番有些另类的话,彻底镇住了剑老。费劲千辛万苦方才凝聚的气府,孟仁现在却让他破掉,破掉气府那还是武者么。剑老将信将疑,听起来像是有道理,又像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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