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随意的否定一个人。
“由你吧,反正,咱们就算是不做这个生意,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这件事,你最好是想好了怎么和文兴解释吧,我怕他担心,咱们仨一起长大的,你应该了解他的心思。”张海涛说完,很严肃的看了看魏长阳。
“我知道该怎么办。”魏长阳很快就给了张海涛回复。
廊道里再次的陷入了安静之中,玻璃门外的棉帘子被夜风吹的不停摆动。
门口的吊灯的光芒,也因为风的缘故,有些特别的闪烁。
“那,你今天跟侯文清他爸说供应蔬菜的事了?”张海涛抬起头,认真问道。
“恩,谈过,但是至于价钱,时间,供货量这些事情,还没有详细的谈,我看了看他们家酒楼的基本情况,当然,只是我表面看到的,和我猜测的,我觉得他们家的营业状况还是很好的,有潜力的。”魏长阳说的很仔细。
“现在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感觉,这件事也就成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省的周末的时候我和文兴随着侯文清再来一次了,如果事情顺利——”
“恩,我也这么想的,如果事情顺利,我想明天白天,就跟侯叔敲定这件事。”魏长阳坚毅而执着的目光,看向了张海涛。
“也好,那咱们就先不发愁固定客源的事情,以后我就开拖拉机定期送货来,对了,我二叔和二婶的事,你决定了么?”张海涛想了想之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恩,你二叔二婶挺合适的,不过,对于不能给他们承若,没办法给工钱这件事,我怕是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直接说。”魏长阳很坦白的说道。
“这件事不用你去跟他们说,如果你同意他们过来干活,我过去跟他们说就行,还有,你不是说要在你妈那打马虎眼么?”张海涛继续说道。
“恩,我得跟我妈说,这件事是老师安排的,呵呵,一个谎话需要千万个谎话去圆场,这次我真的事——”魏长阳无奈的苦笑,她有些自嘲,她原本只是想自己做些生意赚些钱,不想让母亲干涉的太多,却没想到,事情到了今天,需要想更多的理由来骗过母亲的盘问。
可是,除了这样的选择,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她之所以对母亲这样做,也是出于太多的无奈,而对于朋友,她却是一万个放心。
“你也是没办法的事。得,这件事既然也决定了,那就明天一块给办了,咱们后期的这个销售问题,也算是暂时解决了。”张海涛松了口气,似乎有些小开心的说道。
“对啊,暂时解决了,只盼着菜棚里的果子赶快的熟了,能在小年之前好好的卖几次货,也好有钱过年。”魏长阳似乎有些怏怏不乐了。
不过,这样细微的表情反应,张海涛是没有看进眼里的,他已经朝着输液室去了,“我去看看文兴的吊瓶,别特妈待会儿给输点空气进去,他就彻底玩玩了。”
魏长阳不禁的苦笑一下,和朋友开这样的玩笑,也得是铁的关系的朋友吧,不然,还真难说被“诅咒”的人会不会生气。
魏长阳正准备回输液室呢,卫生院的大门被打开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气喘吁吁的嘁哩喀喳声。
魏长阳转身,见是侯文清双手拎着好几个饭盒,她便急忙的迎上去帮忙。
“文兴怎么样?睡醒了没有?我去啊,今天的风虽然不是前几天那么大,真冷啊,我这戴着手套都冻得要掉手指头了,外面下雪了。”侯文清一边说,一边用手背将围在脖子里的粗毛线大围脖给扯开。
“下雪了?”魏长阳很是吃惊,不禁的追问了一句。
“你看啊。”侯文清用下巴朝着门外努了努。
魏长阳上前几步,推开卫生院的玻璃门,撩开了棉门帘,果然,昏黄的灯光里,那些白净的小花,在潇洒的飞飞扬扬,就像是欢愉的白色精灵,带着无比的欣喜,舞动在这人世间。
地上已经白蒙蒙的一片了,树上,建筑物上,就连门外停放的值夜班医务人员的自行车,还有路灯的架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外衣。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晚。
魏长阳伸出双手,仰起头,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那凛冷的味道。
“喂!你不冷啊?进来吃饭啊!”侯文清站在玻璃门内,朝着门外喊道。侯文清的招呼,打断了魏长阳的思绪,她急忙的扭过脸,微笑着回答,“这就来。”
不知道什么缘故,此时此刻,魏长阳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快乐。
回到了廊道里,又走进了输液室,魏长阳见张文兴已经睡醒了。
张海涛正捧着饭盒,狼吞虎咽。
“你怎么还不吃?”魏长阳见张文兴的饭盒放在他坐着的长椅旁边的木桌上,便问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所以不想吃。”
侯文清扁了扁嘴巴,一脸的无可奈何,“他等你呢啊。”
魏长阳听闻之后,脸色瞬间有些羞涩的尴尬了。
“那——快吃吧,我去给你倒一些热水。”魏长阳说罢,便拿着自己的水杯,朝着输液室的木桌走去,那上面放着装了热水的暖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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