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婿啊。”
“今天敢骗我,明天是不是就敢拿着小刀在我脖子上拉一拉了?”
董卓神色怪异的看着李儒,话语间那叫一个愤怒。
儿子没死本来是一个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但奈何,这件事貌似是自己最后才知道的。
就连自己都女婿,都帮着儿子瞒着自己。
真就我的眼泪你无所谓啊。
“岳父啊...这件事不怪我啊。”
“你要相信我啊岳父,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李儒哭丧着脸,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是被董卓给套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啊?”
“说吧,我那个逆子现在到底在哪,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董卓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案几上发出脆响,让李儒的心跳都骤然变快了几分。
“呃,岳父啊,靖宇瞒着你,也是出于考虑。”
“您是他的至亲之人,您若知道他是诈死的,这难保不会被其他人看出问题来。”
李儒说着,眼睛上翻,试图看看自己岳父的表情。
“哦,我明白了,是担心我哭的假,伤的心不够,是吧?”
“看我伤心很好玩吗?”
“嘶,我记得,宫门口吊着的那几具尸体还没烂透呢,要不,你去陪陪他们?”
董卓起身走到李儒的身前,面带笑意的说道。
“啊,不不不不!”
“岳父,您听我解释啊。”
李儒连连摆手,随即将董宁的谋划都跟董卓交待了一遍。
当听到自家儿子下的这盘大棋后,董卓这才恍然。
一切都好像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借着诈死的功夫,将外界对西凉的防备降到最低,彻底让中原大乱起来。
同时又能够将京里的反对势力连根拔起。
好谋划啊,就是不把自己老子放在眼里。
想到那个兔崽子竟然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一系列操作,董爹就感觉有一种自己是个小丑的错觉。
虽然这个年代还没有小丑这个东西...
“算了,老了,儿子也好,女婿也罢,都看不上我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滚吧。”
良久,董卓坐回椅子上,神情落寞的叹息着。
“岳父。”
李儒有些不忍的看着董卓,有心想要宽慰几句。
“李儒,你是真觉得我的话可以不听了是吧?”
董卓脸色微冷,冷声问道。
“小婿这就滚。”
李儒无奈的双手作揖,转身离开了相国府。
自李儒走后,董卓就一个人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
雨水拍打在树叶上的簌簌声,让董卓内心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哈哈哈!”
“呃,咳咳咳...哈哈!”
“贼老天,待我不薄!”
良久,一声声猖狂的大笑以及咳嗽声响彻相国府。
“呃嗯,老子还没看到最后一刻,还不能倒下,我儿,你得抓紧点了,怎么也得让你爹我,看到那久违的盛世。”
董卓脸色渐渐从涨红变得苍白,目光透过窗外的雨幕,好似飘向了远方。
皇宫
自从董宁战死后,刘辩也也不再玩闹。
平日里除了去跟何后请安,便独自在御书房中学习。
何后和董宁的那点事,自然是不可能瞒得住刘辩的。
他怎么说也是皇帝,董家也没有刻意地去想要限制这位小皇帝的生活。
反正对于董家人来说,皇帝只要活着, 只要还在皇宫里活着,那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吱呀——
“皇兄!”
推开御书房的门,看着正在挑灯夜读的刘辩,拱手作揖。
“皇弟,你怎么来了?”
“快,来兄长这里。”
见到来人是刘协,刘辩立即笑着拍了拍龙椅。
龙椅很大,也很宽,哪怕刘辩坐着,也仍旧有不小的空位余留出来。
上一辈人的恩怨,并没有遗留到这两个孩子的身上。
刘辩与刘协也算得上是兄友弟恭,两个人的关系是十分不错的。
“皇兄不可,这是龙椅,您是天子,只能由您来坐。”
刘协连连拒绝,小小的年纪就已经遵守起应有的礼数。
见此情形,刘辩的目光一黯,挂在嘴边的笑容也消失了几分。
“兄长,不知你打算何时接手朝政?”
刘协站在堂中,开口向刘辩问讯道。
“皇弟这是何意?”
“如今朝局运转如常,天下虽有乱起,但北方尚且安定。”
刘辩眉头一挑,有些不解的说道。
“可你是皇弟,你是天子,你已经成年了,那些人也是时候该还政于你了。”
刘协紧皱着眉头,表情那是无比的坚定。
还政...
听到还政那两个字时,刘辩的目光出现了短暂的迟疑。
不过片刻后,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后爹死了,如果不死的话,自己或许还能过的舒服一些。
可是他如今死了,刘辩整日里都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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