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将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上前欲喝叱拦阻,房俊却已经挑着车帘,满面春风的冲车内说道:“大家都在车下聊天,独独二位坐在车厢之内,连车帘都遮掩得严严实实,啧啧,知道的说是二位手足情深、情投意合,不知道还以为二位背着人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游戏……哎哎哎,赵国公您可是朝廷柱石、德高望重,晚辈开个玩笑而已,别翻脸啊!”
两个家将先是吓得白了脸,这会儿听了这话又把白脸给起红了,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主辱臣死,自家家主被这厮这般污蔑,家将面上无光,目光凶狠的上前,紧了紧手里的马鞭,大声呵斥道:“放肆!焉敢辱我家主?”
但是摄于房俊之威名,而且到底是当朝兵部尚书、太子少保,始终却未敢第一时间动手。
而房俊的亲兵部曲们得了嘱咐正远远的下马歇息,见到房俊靠近一辆明显带有长孙家家徽的马车,便下意识的站起身挽住缰绳,待到见了那两个长孙家的家将上前拎着马鞭呵斥,顿时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四蹄腾空,十余丈的距离,倏忽而至!
长孙家的家将错愕之间,耳边传来马蹄轰鸣,紧接着风声呼啸,黑黝黝的马鞭在虚空之中拖出一道残影,狠狠的抽在自己脸上。
“哎呀!”
两名家将被抽得一声惨叫,跌落马背,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嚎。
这一下算是惊动了四周所有的大臣,纷纷侧目望来,左近的长孙家家将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大吼一声便围了上来,眼瞅着就要短兵相接大打出手。
房俊的亲兵们怡然不惧,主辱臣死,他们身为房俊之部曲,在这个年代就是房俊的私兵,是家将,也是奴仆。他们跟随房俊多年,知道有些时候自家二郎很大度,但有些时候又睚眦必报,就比如现在。
但凡更长孙家有关,先打了再说!
至于赵国公的颜面……那算个屁呀!
眼瞅着两伙人就要火并在一处,好在都尚存几分理智,知道此地乃是承天门下,万万不可擅动兵刃,都将横刀紧紧的束在身上,只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呼斥喝骂。
“住手!”
车厢内的长孙无忌一张圆脸铁青,颌下胡须无风自动,显然已经怒到极点,手指着房俊的鼻子,怒喝道:“房俊,尔到底意欲何为?”
房俊依旧安坐马上,一手挑着车帘,闻言笑道:“赵国公这话说的,未免不讲理了吧?晚辈见您的车架在此,特意过来打个招呼,您家中这些家将紧张个甚?难不成晚辈还敢将您老人家拖下马车暴打一顿?晚辈深情而来、款款而至,赵国公却不惜恶语相向,实在是令晚辈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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