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身上的功德倒是不少，领头的应该就是九门之首了吧。”

街上满是军官，都在处理地上的尸体，欣笙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她在这些军官身上都看到了功德，同样也凭借功德的多少分辨出了张启山。

张启山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自然是警惕的，但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这次能胜，是因为她。

“这位小姐，此次长沙之战多亏了你，不知能否请小姐去张府一叙？”

与其说是一叙，倒不如说是怕她对长沙城不利，想要进一步知道她的底细。

“应该是我来请你去陈府一叙，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张启山有目的，她也一样有，她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个身怀如此功德的人，怎么可能就此放手，还有他手底下的那拨人，凑一凑也能用，加起来的功德应当不少。

“待我处理完长沙事宜，就去陈府拜会小姐。”

“那我便在陈府等候你的大驾了，张启山。”

两人也算是合拍了，一个能得到对方的底细，一个能得到对方的功德，各取所需，不过好像张启山更亏一点。

也幸好张落虞现在的情况稳定了不少，要不然欣笙估计也不会等张启山处理好事情，直接把人劫回陈府了。

心中大石头又轻了几分，欣笙的心情也好多了，感觉自己都不疲倦了，脚步轻快的回了陈府。

“过几天张启山会来拜访，他身上有功德。”

提到功德，阿书和小棋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踏入张落虞的房间，就看到张落虞已经起身了，看着张落虞情况好转，欣笙自然是要损她几句。

“呦，这不是我们的虞大善人嘛，怎么，舍得醒了。”

“你怎么来了？”

张落虞看到她只觉得惊讶，她不是在矿山吗，怎么跑出来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已经没了，我就纳闷了，他们和你什么关系，值得你付出那么大代价去保他们吗？”

“这和我与他们的关系无关，这是家国的事。”

张落虞坚决不承认她是为了陈皮等人的生死，她觉得如果在欣笙面前承认了这件事，那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是啊，无关无关，你就这么骗骗我吧，想我大老远的耗费大精力从矿山跑出来救你，结果你却一句实话都没有，你太伤我的心了~”

真不愧是同一个人，这戏说演就演，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到她们这儿，两个女人就够演一台大戏的了。

“你但凡流一滴眼泪，我也便信了，你这太假了。”

张落虞话一说完，欣笙在抹眼角的手一顿，拿了下来，果然没有一滴眼泪。

“不要那么快戳穿我啦，我可是救了你诶。”

一脸的幽怨，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还不断将脸朝张落虞凑近。

“滚滚滚，诶！！！”

张落虞下意识的就要去推欣笙，结果直接穿了过去。

“都成鬼了，还想推我，你可好好养着吧，可别再拖累我了。”

就算张落虞不推她，她也会适时的收回她的脸。

不过两人都是属于死鸭子嘴硬的，欣笙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担心张落虞。

“听说你现在叫欣笙，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心魔吗，为什么还能够独立出现？”

“我是你的心魔，但也不完全是，这世间有阴阳之道，人亦有，我和你就如同这阴阳图，一人为阴，一人为阳。”

欣笙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阴阳图。

“阴阳善恶，若真要这么算，我们应当是一善一恶，与我们的情况不相符吧。”

在张落虞的理解中，既是一阴一阳，那应是一善一恶，但她既不是全善，亦不是全恶。

“你忘了，阴阳图，白面亦有黑，黑面亦有白，善者可以生恶念，恶者可以生善念。”

欣笙再次蘸了茶水，在阴阳两面上各画了一个点，这才是完整的阴阳图。

“既如此，你又为何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心魔？”

“因为那个时候你是带恶的善，身为带善的恶，我便是你的心魔。”

恶面大者为心魔，这是阴阳之道的规定，善恶都是互通的，心魔自然也不是固定的。

“那现在呢？”

“现在，你是我的心魔，我们就如同阴阳，可分可合，但却共享一条命。”

现在，张落虞正在被阴暗面所侵蚀，逐渐成了当初的欣笙，而随着张落虞的阴暗面增加，欣笙的阴暗面正在减少，成了之前的张落虞。

就像阴阳图中的黑色与白色相互交融，他们的善恶也会交融，所以并不能单纯的看一个阶段便分出两人的善恶。

不只是她们，其他人也一样。

常常说，人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会分出天使和恶魔两个意念，其实她们就如同分裂出来的天使与恶魔。

不过她们是独立出来的个体，而非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虚像。

“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之前在西沙海底墓的时候，你不是在铜镜中出不来吗，怎么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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