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你既然没死!”江张氏冷声,双眼怨毒的瞪着江南歌。
早知道她就让张嬷嬷直接把江南歌毒死再丢入深山了!
江张氏握拳。
她身后一身素白孝衣的江南星眼眶微红,目光也落到了姜江南歌脸上。
江南歌敏锐的捕捉到了江南星眼底的恶毒,怨恨,直接道,“怎么,我很该死?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说,我挡了谁的路?”
她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江南星,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南星脸色苍白,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姐姐误会了,母亲会置灵堂,给你办丧事,也是被你院子的张嬷嬷骗了……”
“哦?”江南歌挑眉。
“张嬷嬷说庭芳苑的小丫鬟,有人在府外感染了重病,伺候姐姐时传染给了你,姐姐若是不信,可叫张嬷嬷过来询问。”她望着江南歌开口,无声的向众人示意,没人害江南歌。
是江南歌院子的人说江南歌死了。
他们并未亲眼看到江南歌的尸体,江南歌就算生气,也该找那个造谣她患病身死的张嬷嬷。
江南歌含笑看着她,手中的剑朝晋安伯夫人又近了分,“身为晋安伯府的主母,你竟然连府中有恶奴欺主都不知道……”
“你!”江张氏咬牙,想说她不但知道张嬷嬷做了什么,还是让张嬷嬷害江南歌的人。
但江张氏理智尚在。
她没把心里话当着众人说出。
江南歌弯眸,轻飘飘的看了眼江张氏,“真废物啊。”
“江南歌!!”江张氏嗓音尖锐的厉声,“我体谅你年纪轻轻就被退婚三次,下令不让别人去庭芳苑打扰你,你竟这么想我?我可是你母亲!”
“我娘可死十几年了。”江南歌笑笑,一句话堵死了江张氏。
想用母亲的身份压她?
江张氏也配!她可是晋安伯府名正言顺,上了族谱的嫡长大小姐,是整个晋安伯府除了她渣爹和世子外,地位最高的人。
而江张氏哪怕有主母的身份,也只是个续弦,地位压不住她。
江南歌盯着江张氏,“说起来,跟我退婚的几人,和妹妹可都有缘着呢。”
“小将军与妹妹成了至交好友,状元郎与妹妹私定终生,皇商公子与妹妹认了干亲,还在我被他退婚那晚,跟妹妹孤男寡女在外面谈人生理想一整晚……”
“来人!大小姐疯了,把她给我拉下去,关进庭花苑!”江张氏着江南歌,面色因愤怒有些扭曲。
她知道,不能让江南歌继续说了。
在她身后,江南星怨毒的瞪了眼江南歌。
江南歌与江南星四目相对,她避开扑向自己的小厮,又踹开家仆,“关进庭花苑?这是看我还活着,想让我再死一次?”
她弯着眼眸,笑盈盈的看向晋安伯夫人。
晋安伯夫人恨得咬碎了牙,偏偏晋安伯府的小厮和家仆都废物一样,一群一群的朝江南歌扑去也抓不住江南歌。
江南星见此,迅速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眼睛泛红,泫然欲泣的望向江南歌,“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当初的事,明明是你……”
江南星欲言又止的启唇,又什么都没说。
十足的小白花姿态。
她什么都没说,却给在场的人留下无限遐想,毕竟跟她这个名声无暇的人想比,江南歌接连被退婚三次,还一出现就大闹晋安伯府。
“明明是我什么?”
“有话就把话说完,藏着掖着的,生怕别人不误会我?”江南歌说着,一手把家仆掐着脖子按死在桌子上,一手指向晋安伯夫人,“就像江张氏为了弄死我,不但让庭花苑的嬷嬷给我下了药,还派人将我丢到深山自生自灭。”
“可惜……”
“我命硬,没死成,还恰好救了遇袭的誉王。”
江南歌竟然救了赫连戚?
眼圈泛红的江南星下意识找起了赫连戚的身影,看到面色冷漠的赫连戚真的还活着,她脸色一白,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
她死死地盯着赫连戚。
“小戚。”江南歌含笑开口,目光在江南星与赫连戚之间打了个转,“我的好妹妹似乎不喜欢你?你跟她之间,难道有什么恩怨情仇?”
“没有。”赫连戚沉声。
他连余光都没给江南星,却无奈的看了眼江南歌。
不用问。
江南歌这时候把他点出来,绝对是要借用他誉王的身份压住晋安伯府的人,她先前救人后第一个条件说的可就是要他做明面上的靠山,方便她对付晋安伯府的人。
赫连戚面色冷漠,抬脚穿过人群,站到江南歌身旁。
他态度明确的支持江南歌,甚至在发现有人也和他一样往江南歌身边靠近的时候,抬眸用黑漆漆的眼瞳看向身形纤细,脸色苍白的少年。
少年喘的厉害。
赫连戚能看出,少年有病,身体差的厉害,但他又觉得少年的眼睛和江南歌如出一辙。
少年望着赫连戚,抿唇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过去什么都帮不了江南歌,与其让江南歌为他分神,不如就在远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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