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我和他们有过过节？还是林琇告诉过她？或者她真的在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灵羽派的厉害我是知道的，不知这一次是不是他们操纵的，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厉害吗？

“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那太可怕了。”

“什么？”

“没，想到一个人。”

突然来了电话，是好久没有联系的博华，说已经到了家附近的咖啡吧，想来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见见面也好。

这次见到他，震惊于他的改变，如今的他，利落的头发，脸上干净发亮，双眼明亮散发着光芒，自信这个词在他身上被描绘的生动形象。

博华贴心地为我点了一杯五味子茶，还有一份水果华夫饼。

“近来可好？”

落座，我关心着好久未见的我的表弟，可是他似乎对我的话题不感兴趣。

“姐，最近那个校园暴力你看了吗？”他倒是直白啊。

“看了，你也关注了。”

“咱们这小地方，这种事都属于大事件了，何况牵扯这么多人，对了，你知道那一家三口后来怎么样了吗？”

“不都关进去了吗？”

“关是关了，男的刚进去没两天就中风了，女的大吵大闹地嚷嚷着什么有人，一不小心秃噜了不少人不少事，警察高兴啊，这几天忙着抓人呢，至于那个孩子，现在有些痴傻了，神智不清的，曾经无论怎么牛，终究还是孩子，这辈子她是好不了了。”

“你说的是新闻里的那一家？”

“嗯，要不然还有谁！”

“是你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下意识里就这么认为了。

“嗯，算是吧，我就是一个辅助，动了一丢丢手指头！”博华自豪地咧着嘴角。

眉头一皱“为什么啊？”

“说过了，送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这件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师父和龙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一家三口？”

“若要人灭亡，必先使其膨胀，尤其是邪念、贪念、妄念，当灵魂迷失于人性，便也是他们终结之日。”

“你要杀他们？”

“不不不，没兴趣，也不至于，只要让他们反省自身下半辈子就好了，再说了，姐不也出力了吗，我只是锦上添花了而已。”

“你.....”

我面前的，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博华了，现在的他，能一口气说好多的话，声音都提高了两个度，腰板挺直、衣着整洁，整个人脸上散发一股子傲劲，他真的，真的脱胎换骨了。

可是，我害怕，莫名的害怕。

“博华，你在灵羽......”

“我只是要姐知道，灵羽派的所作所为更符合修行之路，比起你们嘴角上的大道理，什么磨难什么忍让什么善心，都不过之哄人的，姐你憋屈这些年，可快乐过，为什么修行就一定要让人心力交瘁呢，这没有道理啊！”

他说的的确没错，这社会早就不是好人有好报了，让报应马上应验比什么大道理都有用。

博华耸耸肩膀“如果修行之人只是一味的吃苦，那这修行之路太没意思了，有些人就不配活着，那便不让他们活就是了，修行应该是高人一等，而不是任人践踏的吧，虽说应该吃苦，那也应该是在修炼上，而不是被毫无信仰甚至不配为人的人欺辱。”

“可我们没有权利决定......”

“啧啧啧，姐......”博华微微笑着“若你能掌握生死大权，你一早就送他们走了吧。”

“不是的，不至于.....”

博华阴冷地一笑，向我的方向靠近过来，低声呢喃着“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伤人性命后会背负罪孽，可我若能助你脱离轮回，你不必遭受轮回之苦，不必因为今生所为而有什么因果循环，你的命运、他人的命运，都由你掌控......”

“我......”

“姐的灵性这么纯粹，我知道你的为人不会让你滥杀无辜，我只是想助你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这样不好吗？”

我的确心动了，他太了解我了，不得不承认，我的杀念不止针对过这一家三口，我也曾想过，如果我能不承担任何后果，我定要还世界一份清静。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直击我的心坎，也让我见识到了灵羽派的厉害，如今的博华，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但是，他的这番话，不足以打动我的意志力，我很清楚他们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让我一步步沦落为他们的工具。

那一日我们说了很多，博华在一点点侵略我的思想，而我坚定着最后的底线，

但愿，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对立的那一天，我觉得我是真的不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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