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收藏也被喂叼，对于，雾气稀薄的那些，没了兴趣，他也知道，那些年代越是久远，雾气越是浓厚，品质越好，雾气越是完整。

这段时间，他已经在唐忠诚手中换了几次钱，现在，又是所剩无几，但是，他却是乐此不疲，每天依然在琉璃厂流连。

“小孩儿，我这里有本旧书，你收不收？”一家店铺的女雇员看到站在街边正在看几人下棋的小铁牛喊道。

“你等下，马上过来。”小铁牛赶忙抛出人群，这段时间，他喜欢书，喜欢画、喜欢古玩已经成了琉璃厂的一个招牌，按照他的话，只要看着喜欢，那就买，可是，你也糊弄不了他，讲价那叫一个顺溜。

价格合适，从不赊欠，现金交易不找后账，让大家都把它当成财神爷，没有人看小他，轻视他，这就是小铁牛在琉璃厂这条街上的名头。

“这是啥书啊，字写的歪歪扭扭。”小铁牛接过那本带着浓郁雾气的破烂缺角古书说道。

“你就说收不收？”女雇员问道，脸上也没有太把这本书当成事。

“五毛钱。”小铁牛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一块。”女雇员也引起了逗弄这个小孩子的心思。

“四毛。”小铁牛笑着两只眼睛盯着女雇员。

“唉，我说小孩儿，刚才还给五毛，现在怎么才给四毛？”女雇员笑着，看着面前的半大孩子。

“美丽姐姐，你往上涨价，我怎么也要往下压价啊。”小铁牛小嘴花花地夸奖说道。

“就凭你叫姐姐，五毛拿走吧。”女雇员说着抢走小铁牛手里的五毛钱，转身就走。

“美丽姐姐，这是给你的发卡，蝴蝶的。”小铁牛接过古书，跑着送上来一个蝴蝶发卡，转身又钻进人群看着下棋。

那本古书已经被他丢进戒指里的神秘地方。

“小家伙，每天都看，学会多少？”坐在棋盘旁边正在下棋的老者问道。

“还行。”小铁牛低声说道，没有因为对方那嘲笑的眼神。

“来一盘？”老者来了兴趣。

“好啊，光玩没意思。”小铁牛笑了，今天中午的饭有着落了，他清楚老者的棋下的怎么样。

“什么添头？”老者也是来了兴趣。

“午饭。”小铁牛扬起小脸儿笑着回道。

“好，一言为定，中午，我可是要喝酒吃肉。”老者自信满满。

“没问题，但是。。。你没有那口福。”小铁牛一点也没有让的意思，直接怼了回去。

“哈哈，口气不小啊。”旁边的人哈哈大笑着调侃起来。

“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手谈一局不就知道了吗？”小铁牛小嘴儿一点也不谦让，老 京城巷子里老炮风貌淋漓尽致。

“好。”老者大喊一声，对面的人让开了位置。

小铁牛稳稳当当都坐在那里，让对方执红棋，伸手请对方现行，那动作，气势一点也不比那些老棋手弱半分。

老者想着给小家伙一个下马威，开始，使用它最擅长的杀招，小铁牛看着他走的第二步，不由得笑了。

“小孩子，你笑什么？”老者疑惑地问。

“呵呵，我十招让你投降。”小铁牛已经想出办法，其实，他早就看过老者的这一招，已经想出了几种针对办法，七到八步就能将死对方，不过，他做了保留。

“哈哈，口气倒是不小，你的年纪挺小，口气到是冲天。”老者的意思明显是在说小铁牛吹牛皮。

“呵呵。”小铁牛又是呵呵一笑，小手一伸，请的手势已经明显下了战书。

“看我怎么让你为你说的话负责。”老者说着第二招走出，眼睛看着小铁牛。

小铁牛也没有理会，将旁边的车走了出来，看着是一步闲棋，可是，这是小铁牛针对老者布局的第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在第七步，完美绝杀。

老者看着对方的几个棋子摆放的位置，愣住了，加上之前走的几步也不到十步，彻底懵逼，四周人群一片哗然，那个让出位置，经常被他杀得丢盔卸甲的老人抿着嘴，轻笑。

“这不可能啊，我都下了三十几年了，没有人能破解，这可是残局谱上经典布局。”老者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

“呵呵，那是残局，这是开局，你忽略了残局的条件。”小铁牛拍拍小手站了起来，望着面前的老人。

“能缓一步吗？”老者问道。

“可以。”铁牛坐都没坐，将将死的那个棋子放回原来的哪一步，老者坐在那里，思考后，开始做着封堵防御的招式，可是，小铁牛另一个远炮直接架在老者的死局上，又是死局。

老者又是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直直地盯着小铁牛顶在头上的那个炮，然后，他没有在悔棋，在小铁牛的布局上开始演算起来，又看出两步将死之局，颓然放下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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