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怕的，蜀山也并非所有人都心中明白妖分善恶，但是他们依旧会去，这涉及到气运和功德多方面的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你要明白，蜀山一直以来是所有门派之中弟子最多的，所以斩妖除魔之时，杀对或者杀错的概率也是最大的，但是在民间的声望却是最高的，这一点你明白吗？”韩启年问道。

“明白，不论杀对还是杀错，所需要承担因果的只有蜀山弟子个人，但是不论对错，在天下百姓眼中却只会看到，蜀山在斩妖除魔维护苍生，因此蜀山的威望只会越来越高。”慕容紫英说道。

“威望越高，拜师蜀山之人就会越多，人越多，斩妖除魔之后得到的威望就越高，如此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而每隔百年总会有人因为功德圆满，境界圆满，随后飞升成仙，这就是蜀山成仙之人最多的原因所在。”韩启年说道。

“这岂不是在比拼比例问题！”慕容紫英疑惑的说道。

“人家看似成仙的比例相对于所有弟子的人数来说很少，但是相对于天下所有门派这个比例却很高。况且也说明了这条路是可行的，而我们呢，不断修炼哪怕修炼到了极高境界，但是依旧成仙无望，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如此若有人想要成仙会选择哪一种方式？”韩启年说道。

“应该是蜀山的方式吧！”慕容紫英说道。

“再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何夙瑶不愿意出借，你应该明白了吧，她害怕沾染因果，更何况在她看来，妖界降临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因此她才不愿意出借水灵珠。”韩启年说道。

“师叔，说到妖界，难道我们琼华派十几年前阻挡妖界妖怪祸乱天下没有功德吗？难道当时的我们不算是在扶危济困，拯救天下苍生吗？”慕容紫英仿佛找到了什么关键点说道。

“那所谓的妖界，每隔十九年来一次昆仑，为何只有十几年前那一次和琼华派发生了大战，又为何之前从来没有和琼华派乃至其他门派发生大战，是因为那以前妖界之中没有妖怪吗？还是因为那时候的琼华派太过于强大了，妖怪不敢吗？”韩启年反驳道。

“这……”听到这个慕容紫英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那所谓的妖界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妖怪族群生活的世界而已，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妖界，真正的妖界一直都在蜀山之下，由蜀山在镇压着，他们才是真正在无时无刻守护苍生的门派。”韩启年说道。

“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吗？“慕容紫英在这一刻心念有些崩塌。

“并不是，错的只是某些利欲熏心之人，他们为了一个不知道对错的目标，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剿灭一个族群也在所不惜。“韩启年说道。

“师叔您的意思是，当年和妖界之战错的是我们吗？“慕容紫英忽然说道。

“当年的事情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已经结下了仇恨，现在一切都要看我们这一代的人如何去做。是化解仇恨还是一直纠缠下去从而不死不休。唉！说了那么多，有些跑题了，那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月牙村的事情。“韩启年说道。

“师叔教训的是，哪些事情日后自有定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看如何解决月牙村缺水的问题，但是掌门不借水灵珠，该怎么办。“慕容紫英说道。

“她不借，我们不会自己拿吗？“韩启年说道。

其实这一句话，韩启年是在试探慕容紫英，他想看看慕容紫英还是不是游戏里那个外冷内热，古道热肠的剑仙。是否会为了这些无辜的老百姓，而放弃掉一些原则。

如果他转身去和夙瑶告密，韩启年依旧有办法弄到水灵珠，但是从此之后慕容紫英就不再是他们一伙的了，而如果不去告密，那么有关于当年的事情，韩启年就觉得可以给告诉一些给他听了。

而听到韩启年这句话之后，慕容紫英也一下子陷入了纠结之中，一方面是宗门门规，一方面却是一些无辜老百姓的生命。

帮了老百姓，就相当于违抗门规，算不算出卖宗门呢？但是坚守门规，却要看着眼前一群老百姓因为缺水而死去，他的良心更过不去，毕竟他们能帮一时，根本帮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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