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本看上去仿佛已经断气的大胡子突然从担架上坐了起来,同时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哀嚎。
这凄惨的声音把旁边的黑脸壮汉都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一脸惊喜之色。
“大哥,你醒啦,我还以为这回你活不成了呢。”
络腮胡子忍痛瞪他一眼,没有搭理。
檀润青在旁边笑道,“你胡子哥根本没有昏迷,而是在装死,这样他就可以逃避审讯,受刑的只有你们了。”
黑脸大汉还好,毕竟他还没有受过刑。
旁边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喽啰就不一样了,一个个都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自然感觉到了,他连忙为自己辩解。
“你们不要听他挑拨离间,我一直昏迷,刚刚才被疼醒的。”
檀润青冷冷瞥他一眼,“我不管你是怎么醒的,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往死里砍杨鹤鸣?”
“另外,我跟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络腮胡子看了檀润青一眼,“姓杨的跟我有仇,他别的地方不去,非要倒在你的身边,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从他闪烁的眼神中,檀润青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没有说真话。
他回头看了黑脸壮汉一眼,“你呢,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那人估计是看到自己大哥不肯说,似乎受到感染,突然又支棱起来了。
“我不知道啊,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檀润青挥了挥手,让人把那几个小喽啰都带下去,然后把络腮胡子和黑脸壮汉分别绑在两个铁架上。
起初两人还充硬汉,说他们只是看杨鹤鸣不顺眼,所以想修理他。
檀润青根本没有耐心对他们用什么刑,直接让端一碗盐水泼到他们伤口上。
两个人都是新伤,而且伤口都很深。
被盐水这么一激,疼痛感比刚被砍伤的时候增加了不只十倍。
审讯室内顿时回晌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惨声,随即两个人就真的晕了过去。
檀润青让人端来两盆水来把他们弄醒,他手上端着一杯盐水,笑眯眯问。
“怎么样,刚才够酸爽吧?”
“现在有没有想说的,谁先说我就饶过谁,后说的人再洗一次盐水浴。”
吓得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说,我说。”
这时假檀润青倒不急了,既然孙家富那封军火交易的信是他们偷的,一会儿交代的时候难免会提到。
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他回头对庞赓恕笑道。
“庞站长,不好意思,他下面要说的内容可能关系到这次秘密行动的机密,麻烦你们先出去回避一下。”
“等他说完之后,能让你们知道的内容我会告诉你们的。”
这小子防自己像防贼一样,庞赓恕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不过也只能忍着。
谁叫人家不但背景深,还是戴老板跟前的红人呢。
庞赓恕回头冲手下一挥手,自己便转身先出去了。
等他们人都走了之后,檀润青又把整个审讯室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安装窃听器,这才抬起头来对络腮胡子和黑脸壮汉笑呵呵道。
“现在可以说了,谁先说出重要的信息我先给谁治伤。”
“放心,即使你们敢骗我,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
“基于人道主意精神,我会一直拿盐水帮你们冲洗伤口,直到你们的伤口愈合为止。”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要是一直被他用盐水冲洗自己的伤口,自己还不得成为一块腌肉啊。
络腮胡子和黑脸装汉听得心口不由自主地一缩,他们不想成为腌肉。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如竹筒倒豆般抢着把自己知道的事一骨脑儿都倒了出来。
原来这两人的幕后老板是津门另一个青帮头子黄耀先。
前不久,这黄老板得知津门警察局副局长王有哲有批枪要卖,想做中间商赚个差价。
王有哲原本答应好的,可是没这几天却突然被另一个青帮大佬杨树森截和了。
黄耀先非常生气,如果换了别人,敢抢他的生意,肯定第一时间带人上门去找补回来。
但杨树森是津门最有威望的帮派大佬,黄耀先没有胆子直接上门理论,只好派人暗中监视对方。
前两天得知他派自己的孙子杨鹤鸣带警察局副局长王有哲的小舅子去金陵跟买家代理人面谈。
于是立即暗中派手下的胡子和黑皮两个小头目一路跟踪过去,想截下这笔生意,可惜没有成功。
事情没有办成,胡子和黑皮担心回去挨骂。
他们知道孙家富从买家那里拿到一个神用于交易的神秘信封,于是在金陵火车站准备上火车的时候趁乱把那个信封偷了。
后来想想还觉得不解气,于是等到快下车的时候故意找茬,准备揍杨鹤鸣一顿。
原本以为他就一个人,又是跟孙家富分不同车厢,没有人帮他,看在赚了钱的分上吃个哑巴亏,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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