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犬养次郎说,那个叫栖川俊秀的家伙可能并不是大日本帝国的国民,而是种花家人假扮的,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所以咱们可以利用这事做一做文章,然后再找种花家人理论。”
山口清和一听,却有不同的意见。
“秋田少佐,那个叫栖川俊秀的人不但说一口地道的京都腔日语,穿的还是最昂贵的大岛紬做的和服,不太可能是种花家人扮的。”
犬养次郎一听,立即破口大骂,“叭嘎,秋田少佐说他是种花家人假扮的就是,你竟然替种花家人说话,不会真是红党吧?”
山口清和也不某示弱,“我不是替种花家说话,而是担心我们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时候,万一有人找到那个真正的栖川俊秀出来跟我们对质,到时候我们会很背动的。”
犬养次郎正想反驳,但是被秋田一男阻止了。
“山口清和说得有些道理,但是我觉得如果栖川俊秀真的是日本人,反倒更好了,我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抓他回来问责,如果他愿意出来承认是种花家人假冒的日本人,对之前他骗走的二十二万可以不追责。”
山口清和一听,又急了,“可是兴德洋行老板要我们赔钱啊。”
秋田一男终于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他一眼,“蠢货,如果这次栖川俊秀愿意站出来承认他是种花家人,我们就可以大作文章让种花家人给兴德洋行赔钱,你们不就解脱了吗?”
听到这话,山口清和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少佐,我明白了,需要我怎么做请尽管开口。”
只要别再让自己赔那二十二万,他当然愿意全力配合。
秋田一男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很好,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尽一切办法让人在市井坊间传播一个种花家人假扮成日本人骗走兴德洋行二十二万巨款的事,传得越广越好。”
“除了饭馆,酒楼,茶楼,澡堂等公共场所之外,广播上也要讨论这个话题,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这个话题弄成津门人茶余饭后必谈的第一热门话题。”
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两人立即异口同声应道,“是,我们这就去办。”
如果把话题炒热自己就可以不用为二十二万巨款负责,他们当然求之不得。
秋田一男满意地点头,“很好,这事如果办好了,不但那二十二万巨款不用你们赔,特务机关还有重赏。”
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欢天喜地地离开了特务机关,两个稍微商量了一下之后,立即做出了分工。
犬养次郎手下有人,可以让他们分头去各酒楼、茶馆、饭馆、澡堂之类的公共场所传播那则诈骗故事。
而山口清和则负责将这个诈骗故事写成广播稿,送到各电台去免费让他们播。
如果有电台不愿意播,那就给钱,总之最近几天每一家广播都必须讨论兴德洋行被骗二十二万块钱这件事。
果然,两天之后,兴德洋行被骗二十二万这件事就成了津门大街小巷,茶馆,酒楼,澡堂之类的公共场所大家一见面就聊的八卦。
公学道15号,兴隆轩茶馆刚开业不久,但是生意非常火爆。
因为这家茶馆的点心是一绝,据说这茶馆的老板是曾经的皇宫御厨,所有茶客人都是冲着他家的点心来的。
虽然生意好,忙得不可开交,但是王仲春并没有忘记檀润青让自己开这间茶馆的初衷,就是搜集茶客们闲聊的话题,从里面获取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上报给少爷。
所以王仲春收了好几个徒弟,教他们做点心,自己才有时间顾及外面客人谈些什么。
当然,徒弟刚来的时候点心的配方是不可能教给他们的,除非他们表现出足够的忠心。
所以每天王仲春把要做点心的材料都按比例配好,然后交给徒弟们去做,自己就可以到外面照看,陪客人聊天。
王仲春发现这几天大家都在聊一个种花家人假扮成日本人骗了日租界兴德洋行二十二万巨款的事。
而且这事最早好像是日本人开始传的,两天之后这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种花家人听一驼事一个个都非常兴奋,大家都觉得那个假扮成日本人骗日本人钱的人干得好,为大家出了口恶气。
日本人在种花家横行霸道,没有人敢管,大家都感觉很憋屈。
现在突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骗日本人的钱,在种花家人看来不啻为英雄,所以每天一坐下来就谈这件事,而且越说越邪乎。
“沈爷,你听说了吗,日本人正在大张旗鼓通缉那位骗走兴德洋行二十二万块钱的好汉啊。”
“唉。”那个被叫沈爷的叹了口气,才道,“是啊,我也为那好汉捏把汗,日本人手黑着呢,万一真被他们抓到了,岂不得受罪?”
旁边立即有人安慰,“放心吧,敢骗日本人钱的都是有胆有识的平明人,身后一定也也得,没准这时候已经远带着钱远走高飞了,怎么可能留在这等着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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