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旁边袋子里的几张手帕拿出来给泉泽芳看。
泉泽芳仔细翻了翻,还真看到一快绣着兰花的,她非常喜欢。
“这块能卖给我吗?”
老头眼神立即有些警觉,他笑着摇头,“不好意思,别人订做的不能卖。”
檀润青原本在旁看着,但是他突然发现这几块手帕边缘滚边的针脚似乎跟放外面卖的有些不一样。
这几块手帕边上的针脚都是四针一组的,而且有长有短,看上去像极了摩尔斯码。
这不由让他起起半年前从金陵去津门的火车上从赵长庚包里搜出的那块手帕,边缘也像这样四针一组,当时自己译出那些摩尔斯友的内容是:货物已经正式投产,预计六月六号老地方交货。
那明显是在传递一起不能公开的交易时间,可惜赵长庚已经死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交易。
当时自己以为在津门呆个把月还有能赶在六月六号之前回金陵来查清手帕上这笔交易到底是什么。
可惜后来自己在津门一呆就是半年,六月六号这笔交易算是错过了。
其实檀润青心中一起惦记着这事,希望能挖出手帕传递信息的幕后主使者。
只是除了那块手帕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线索,所以无从查起。
没想到今天在路边的小商贩这竟然也看到了类似的手帕,这让他又惊又喜。
如果这几块手帕上确实绣着摩尔斯码,那么这个老头一定有问题。
檀润青假装不经意地拿起一块手帕看了看,然后对那老头道,“老板,我女朋友很喜欢,不如你高价先卖给我吧,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甚至可以把你这里所有手帕都买下来,绝不还价。”
“你要是不肯卖的话,我女朋友会觉得我连几块手帕都不能帮她买下来,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他现在就是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为了讨女朋友喜欢不计成本,愿意毫掷千金的阔少,这样才好让对方打消疑虑。
果然,老头原本警觉的眼神明显放松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没有答应,“这位少爷,实在对不住,其他手帕您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这几块是客人订制的,我要是卖给你,今后人家就不跟我做生意了,这关系到小老儿一家的饭碗,还望您见谅。”
檀润青倒也没有再强求,于是退而求其次,“那我也订一批跟这几块手帕一模一样的行不?”
“当然可以。”
“需要几天?”
“大概两就行。”
“所有花色都必须一模一样哦,哪怕有一张叶子不同都不行。”
老头显得很自信,“放心吧,我们家有花样,照着花样绣,绝对不会错。”
“那不行,我得先把这几张当样子拍下来,下回拿着照片来比对,要是不一样我就不要了。”
“这……”老头明显犹豫了,“这位少爷,没有这个必要吧,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照着花样子乡绝对不会有错。”
对方越是不肯,檀润青就越是觉得这几块手帕有问题。
看来只能扮演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来个强买强卖了。
“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要么现在就把这几块手帕卖给我,你再照原样给那人重绣,要么让我拍照,你回去再绣同样的给我,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
他这么一闹,立即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有人小声劝那个老头,“他想要就卖给他吧,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你惹不起的。”
“就是,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呢,他说愿意高价买就给他,卖给谁不是卖,为什么非要认定卖给谁?”
卖手帕的老头显得很为难,只能小心翼翼求檀润青,“少爷,不是小老头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订制的客人我也惹不起啊。”
泉泽芳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其实最初她也觉得檀润青太过分了,就是几块手帕,自己买不买都无所谓,这家伙为什么非要强买。
不过看到那老头死活不肯卖,她似乎也看出有些不对劲。
要是换了一般人,遇到檀润青这种不讲理的纨绔子弟,肯定会把手帕卖给他,省得吃亏。
可是这老头表现显得有些紧张,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檀润青是不是发现手帕有问题,否则他为什么非要买。
这让她同样想起上回跟檀润青去津门的火车上,在赵长庚包里搜也的那块手帕。
当时是檀润青在搜,她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
此时才想起当初赵长庚包里那块手帕上绣的好像就是兰花,而且花形和绣法似乎也一样,难道这个老头跟赵长庚一样是日本特务?
想到这,泉泽芳决定配合檀润青,假装很想要那几块手帕。
“老伯,求求你卖给你吧,不全部卖两块也行。”
老头哭丧着脸对她道,“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卖,真是别人制定的啊,那位客人说要买去当嫁妆的,所以特意找我订做,我如果现在卖给你,耽误人家嫁女儿,我真的担当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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