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看我看多久？”颜皎月放下笔，好看的眉心拧起，满是无奈。

自从那晚江照回到临城，他几乎日日这样盯着自己看，颜皎月被他看的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和其他人不一样。

江照把奏折搬到了颜皎月的书房，他的案几就在颜皎月书桌的对面，只是他似乎没看奏折，而是一直在看颜皎月。

他笑着，眉眼间的柔和醉人，“我要一直看。”

颜皎月叹了一口气，“羌族已经打完了，你也该回京都去了。”

哪有皇帝总不在都城的，之前他打羌族还有借口，现在北边一统，他便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了。

江照眸子动了动，倒是正色了几分，“不着急。”

颜皎月起身，江照也跟着起身，她像是早就料到了，转过身，眼神凶了几分，“别跟着我。”

江照顿了顿，倒是听话地没跟上来。

出了书房，颜皎月头疼的扶额，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江照还挺黏人的？

之后的几天，颜皎月想法子躲着江照，她喜欢清静，虽然江照也一直很干净，但他的眼神太吵了。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江照自然发现颜皎月在躲着他，人前他是威严的皇帝，杀伐果断，而人后，他会可怜兮兮地看着颜皎月，像是再求颜皎月不要扔下他。

失去她的痛苦太过刻骨，他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颜皎月仍旧不理他，大多的时候都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样江照就不能进来。

可是，他就一直站在廊下，望着她的房间，每天都站很久。

终于，颜皎月忍不住了， 决定和江照好好聊聊。

江照在颜皎月面前正襟危坐，眸子明亮地望着她。

“江照，我需要自由，而且现在羌人都归大夏管理，很安全，你还是回京都去吧。”

江照唇角动了动，过了片刻，才有些低哑地道：“你……真的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吗，当初你答应和文承颐在一起，不也是说试试吗，那为什么不能和我试一试？”

他的眸子黑漆水润，眼尾微微泛红，本就生着一副好颜色，这样动情又委屈地看着你时，冲击力简直爆棚。

颜皎月一开始被他的神色弄得心头一紧，可是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江照没否认。

颜皎月眸子淡了几分，她知道江照之前暗中派人跟着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她并未生他的气。

可是，他竟然偷听他们的谈话，这就有些过分了。

她站起身欲走，江照大步上前，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从未和你说过。”

“当初同意和你和离，是因为那时我发现江家的事情和先皇有关，而我又遇到刺杀，我担心先皇对你下手，这才同意了和离。”

“可是，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之前，我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后来，那一桩桩一件件都变成了刺在我心上的箭，我知道是我活该。”

“但我无法放手，皎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就算遍体鳞伤，就算几次差点死掉，他还是想抱住她。

他只求还能有一次机会。

颜皎月站在那里没动，过了片刻她叹了口气，“你给我一些时间。”

“你先回京都吧，等京都的事情处理完，我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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