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被击退一波又一波，像是不知死活般的，涌如潮水般接憧而至。

这分明和就是想耗尽月神的灵力，随即将月神给折磨到至死方休。

青芜不争气的闭上眼，她的月神怎么能受这种苦。

“你心疼了？”

九江伸手将青芜面上的泪水擦掉，那眼泪还是温热的。

居然是为了顾西涧流的。

真是令人心寒呢。

“不要哭了，他该死。”

九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手帕百般温柔的给青芜擦拭眼泪，青芜越苦越凶，九江都忍不住叹口气，语气里满满的不爽。“你别哭了，不值得的，这种人活该被折磨至死。”

“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么？”

青芜睁眼，眼睛里哪里还有泪水，只是一潭死水，平淡无奇。

“是啊，花了我好长时间策划的呢。”

九江像是邀功般讨好着，青芜不为所动，视线一直停留在厅中的那一抹墨青色的身影上，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是啊，策划了好久呢。

从年初……

不，也许是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策划好了，就想好了，要怎么至月神于死地。

平江城的渔船、李东、玉玲珑，还有虚无这一场大雾，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九江笑了笑，如实说道。“三月底，你知道的，西海上的渔船出事的那一天。”

九江对青芜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事她想知道那就告诉她好了，反正，他不说，青芜也会查到、猜到。

“你许李东什么了，财富、前途？还是起死回生。”

青芜面色如常，只是从见到月神的那一面开始声音便变得冰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就像是失去了灵魂。

“人类么，总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牵扯住，当断不断。”九江一日既往的满不在乎，在他看来能利用就好了，哪里还需要想其他的事情，只要是能被他利用的都是好东西。

李东算你一个，青芜……也算一个。

果然，是起死回生么。

可怜了多么痴情一个男人，就这么被九江骗了去，最后还引火上身，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下场。

“为什么是西海，我不是更好么？”

九江明显愣了一下，看着身前这个比他矮一头的女人，说不出话来。

事实如此，青芜，是最好的诱饵，只要青芜在他的手上，就不怕月神不上钩。

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那一句“不是”九江怎么都说不出口来，没脸。

青芜像是没有察觉到九江的异样，自自顾自说道。“你看中的是西海龙王的野心吧。”

正如来西海的第一天所察觉到的，西海龙王有异心，且除了第一天西海龙王出过面之后便没了消，这么大的事情憋在西海这么久，单凭西海龙王那么高的修为不可能在事发三个月之后才察觉到。

这就说明西海有内鬼，不管是谁，出于什么样的心把消息拦截下来都是提着一颗反叛的心。

况且，把家中子女都支出去，这件事情也做的有违常理。

最重要的三个月，秸然在人间，秸鳌被西海龙王调遣去了远处，而秸安，代替龙王去了天宫。

怎么想这个西海龙王都是有问题的。

所以在月神来之后便一直在查这件事情，内鬼是有的，就是不清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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