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福还很是鄙夷的看了眼张保,似是觉得张保真是太过胆小了些一般,全然忘记了他迫不及待打发了苏培盛,服下救命灵丹时的那副胆小鬼样子了。
“我说您老说话能不能大喘气。”张保丝毫不觉得他的反应有什么问题,命只有一条,本来就没了子孙根,他可是希望自己个儿能活得越长寿越好。
“行了,咱家可没空和你在这耍嘴皮子,咱家过来就是想找找看古书里有没有什么相关的记载,毕竟这东西都出现了,咱们总是要有个防范的法子,若是能找出治疗的方子。那就是更好了,也免得咱们成日里提心吊胆的呀!”陈福笑着摆了摆手,说着就已经往书架前走去。
要说,四爷这秘密书房里的书籍不少,很多都是已经纸页泛黄的古籍善本,甚至还有不少用小篆记录的竹简书卷,若是在外面。那绝对是一本书都能换上一处京城里的四合院了。也真不知道四爷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陈福很快就钻到了医学类相关分类的书架前,细细翻找起来。
“哦,对了。之前我过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让人给主子那边送信细细解释,你一会儿看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主子那边传个话,让主子不必太过担心瓜尔佳福晋的身子。要说瓜尔佳福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完,不等张保反应过来。陈福就又钻回到了书架之间去翻书了。
张保默默地等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趣,加之这秘密书房里的通风换气并不是很好,又没有人进来仔细打扫过。这些年那个三寸丁都吃喝拉撒不离窝的在这里守着,那味道真真是不大好闻,便是他已经点燃了角落里的香炉。但是他还是觉得能闻到那股子酸腐味。
又过了一刻钟,张保见陈福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直盯着一本本的书卷不出声,眼珠子一转就从四爷书房的那道暗门钻了出去,径自换了个模样,穿着毫不起眼的皂色太监袍就往内院里走去。
……
与此同时,四爷那边看了苏培盛送回来的纸条,脸色有了些许好转,抬眸扫了眼自鸣钟上的时间,又看着尔芙已经全然无碍地换好了华丽精美的旗装,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爷去前头瞧瞧。
你若是觉得在院子里等着无聊,便去正院那边陪着额娘说话吧。”
德妃娘娘作为四爷的额娘,这些年来府里的机会有限,自然不会将这么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正拉着乌拉那拉氏说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府里二格格茉雅琦的婚事问题。
要说,四爷这疼爱孩子的性子,那真是够够得了,虽然他心里对茉雅琦失望到了极点,但是还是想要为茉雅琦谋个好的人家。这个年节过得比往年可是忙碌多了,好不容易从康熙老爷子那得来了恩典,让茉雅琦免于和亲蒙古草原的悲惨命运,又开始和幕僚研究着京中那些适龄的男子,学问不好的不要,依仗着祖业不事生产的不要,喜欢寻花问柳的不要,已经有了侍妾、通房的不要,家中婆母不好相处的不要,甚至连妯娌不好相处的都被四爷淘汰了。
四爷的高标准、严要求,若是放在现代还好些,但是古代男子大多是三妻四妾,一般富贵望族家里的男子十六七岁就已经通晓人事,四爷又不想给自家女儿弄个还不定性的半大孩子为夫,这挑选起来就有些难了。
至于不好相处的婆母、妯娌,那倒是还在其次,毕竟就算是茉雅琦再不是,那也是爱新觉罗家出去的格格,最起码能封个郡主位出嫁,所以倒是不大担心会被婆母、妯娌刁难了去。
一想到茉雅琦的婚事问题,便是德妃娘娘已经见惯了风风雨雨,经过了大风大浪,这会儿说起来,也不禁是连连蹙眉,见左右宫女都正忙活着,拉着乌拉那拉氏低声吐槽起来,“蓝沁,你说老四这是随了谁的性子呀,你看圣上那么多格格,也没见哪个像他这么操心的……”
“额娘,四爷是严父,亦是慈父,心疼茉雅琦没有了亲生额娘在身边操持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多用心几分的!”虽然乌拉那拉氏也觉得四爷这次关于茉雅琦出嫁的问题上太过了些,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嫡母,她还是笑着替四爷解释着。
“唉!”德妃娘娘闻言就是一叹,足足停顿了有五六秒中,才摇着头继续说道,“其实要本宫说,还不如把茉雅琦嫁到远处去,这样也免得你们跟着继续操心了。”
“额娘怎么这么说?可是茉雅琦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乌拉那拉氏是何等聪明,见德妃娘娘眼露疲惫和无奈之色,便猜测出了几分,有些担心的问道。
德妃娘娘知道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不好,也不愿意让乌拉那拉氏再为了茉雅琦的事情操心,倒是没有将茉雅琦在宫里闹出的事情来多说,苦笑着说道:“倒是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只是太不懂事了。
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希望她以后能懂事些吧。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之前老四对本宫不也是那个态度,如今倒是改变了不少,希望茉雅琦以后也能明白老四的苦心和你们的为难吧,别总是听风就是雨的做些傻事了,不然就是她有着和硕郡主的身份和老四这么个亲王阿玛做依仗,怕是也会过得不大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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