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没胆子和德妃娘娘对着干。
打个比方说,将宅斗分为菜鸟、老鸟、大师、宗师,那尔芙绝对是手段连寒门家互相斗嘴的小女孩都比不过的菜鸟,她和四爷则勉强能算是大师,而德妃娘娘则是当之无愧的宗师级人物。
她自认她的安排能蒙蔽过同级的四爷,可是对上德妃娘娘,她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当初她能将突然被安排到身边当差一众宫女和陪嫁丫鬟的关系捋平,那还是都亏了德妃娘娘的帮助,饶是她这些年,又多了些宅斗经验,但是让她对上在宫中斗了大半辈子的德妃娘娘,她仍然是信心全无。
除此之外,她也更怕她的不尊吩咐办事会彻底激怒德妃娘娘,那她这个四福晋的位置就真的难以坐稳了。
想想也是蛮心塞的。
本来,她是一心想要做好四爷的贤内助的,可是奈何世事不如人,贤良淑惠的名声没落下,反倒成为了京中的笑话,这京中的所有王公府邸的嫡福晋,哪个不笑话她乌拉那拉氏妄为传承悠久的乌拉那拉家人,让一个妾室爬到自己个儿脑袋上作威作福的,好不容易,她下定决心要除掉这个恶心了她好些年的侧福晋,居然又失误的让人跑了。
难道她真是小看了那个没有半点宅斗经验的小菜鸟了。
乌拉那拉氏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这点,她摆了摆手,吩咐琦珍不要在说这事,扭头对着另一侧愣神中的一个小宫女吩咐道:“命人给那个传话过来的小太监预备一桌上好的席面,再将前院养的伺候人的舞姬弄过来两个,让他好好乐呵乐呵,就抓紧回宫里给德妃娘娘回信去。”
说完,她就一脸不耐烦地进了内室。
那边被吩咐到的小宫女,愣眉愣眼的看了看琦珍,有些不解地凑到了琦珍跟前,满是怯懦的绞着手指头,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低声问道:“琦珍姐姐,那小太监又不是真正的男人,让舞姬来干什么,再说那小太监就在咱们前院的厢房里,这不是脏了咱们主子的地方么?”
“主子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哪来这么多废话。”琦珍被问得脸上一红,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儿,不耐烦的嘟哝了一句,便挤开了小宫女出门去了,难道让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宫女和这个没脑子的小宫女说,小太监就算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骨子里亦是男人,喜好和那些个脑满肠肥的死男人是一模一样的,也喜欢软嫩嫩的小妹子,哪怕是他们体验不到敦伦的乐趣么!
被琦珍一番抢白的小宫女,眼圈一红,还来不及擦擦眼泪,便听见内室里,响起了内室里乌拉那拉氏催促的声音,她忙狠狠吞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应了声是就这样眼红红的往外走去。
只是太过伤心的小宫女,并没有注意到前院厢房中,那一双充满了猩红色的眼睛,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她,那是一双包含着欲/望的眸子。
来传话的太监叫葛权,在宫里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顶多就是往返与宫内、宫外的给那些贵人传传信,只是因为他嘴严,很能保守秘密,又会说话,所以挺受宫中贵人看重的,这一来二往的也就积攒了下了大笔大笔的银子。
这人,都是饱暖思**的。
他原本是个饥寒交迫的快要饿死了的流民,逼不得已才自卖自身的进了宫,外面也没有亲人需要他帮补,这大笔大笔的银子放在宫外置办的宅子里,他也学着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太监,置办起了对食娘子,还收养了两孩子,可就算如此,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遗憾,所以他渐渐变得嗜血,喜欢在床笫间虐待枕边人,最爱看的就是那些个如同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泪眼,比如他现在发现的这个小宫女。
只是可惜,他只能看看就是了,毕竟这里是亲王嫡福晋的院子,不同于那些个给银子就是大爷的勾栏瓦舍、花街柳巷,哪怕那人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也绝对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暗觉可惜的葛权,闷闷地搓了搓手指,抚摸着身下锦缎的弹花软垫,想象着那如同小兔子似的小宫女白嫩嫩的皮肤,激动得不要不要的,脸上一层如晚霞般的红光,看得来上菜的几个宫女都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时片刻,跑了一趟前院的小宫女秀儿领着两个只穿着菱纱抹胸裙的舞姬来到了厢房中,眼露不安的小小声将身后的人,介绍给眼前坐在桌边大吃大喝的葛权,便想要退出房间,却不想葛权一把就拉住了她。
葛权还真没想到这位亲王福晋这般懂得讨好人,瞧瞧这安排……啧啧,以往也只有往那些王公大臣那传信的时候,他才能这般乐呵下,可是今个儿,他打算来一次蹬鼻子上脸,毕竟这小宫女比起那些个阅人无数的舞姬,实在是太诱人、太可口了些。
秀儿是个本分的宫女,一心想着熬到岁数就可以出府嫁人,所以她从进了正院就尽量保持着和所有人的友好,吃亏受累,简直比廊下那些吹冷风的小宫女还惨,白白顶了个大宫女的空头衔,可是却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被一个连旗下人都不是的太监给欺负了,还是那种很羞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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