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青心中早就摸透了吴亚醒的心思,随即说到:”这个条子我来开,只要电话打过来,就转到您这边。另外说句难听点,这个每天上海来来往往的违禁品多了,谁知道哪些货主私自夹带,大不了,就说我们是放长线钓大鱼。老费外国人,上边的人查起来,让他来解决。“
“行,就这么办了,你自己小心了。我这边先给你发两张,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另外,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第三军那边都招呼下,其他的保安队,你拿着我的手令去吧,这个要辛苦你自己跑。”
吴亚醒也是想开了,再说专业的事情专业去做,常冬青办他捞了不少钱,这个方面他是服气的。
打电话,写手令三下五除二的全部完成了。拿着东西,常冬青没有走。
“你还有什么事情?”吴亚醒看到他还在墨迹的样子。
常冬青无奈的说:“我的车子今天送我妈去医院例行检查身体,您看我今天东跑西颠的,没个代步的东西不行。”
听到他这么说,吴亚醒也明白了什么意思了,随即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车钥匙递给了他:“这个你拿去,就今天一天,小吴我就不给你了,你自己开。现在站里边的油都是有定额的,我们也不宽裕。”
“那行,我还回来的时候,帮您把汽油加满,另外再给您把车子保养保养。谢谢了。”抓起钥匙,常冬青离开了站长给的房间。
坐落在花溪边上的第三十五旅的旅长孙喆,正在在自己的旅部中小屋中喝着小酒。
这几天上海的小老大周振兴给自己捎话,说警察局那边的人说上海这边的货物要出自己的防区。
现在好家伙,这些货物从码头运过防区以后,就涨价三成。自己平时也没有注意,还好老周做人地道,时候,还要给自己分成。
千里当兵只为求财,他知道自己是被周振兴利用了,但是他是乐意的,因为这个家伙是是和警察局勾连起来的,别的防区的出货,也算是总量分成。
他心不贪,这个钱到手后,再向着上边进点贡,小头给自己跑腿的团长,营长什么的大家雨露均沾,自己占个五成就行了。
自古是瞒上不瞒下,等以后升官了,自己就抓壮丁,招人手。这年头,就是草头王,有人有枪到什么地方都好使。
想到这里,咂了口小酒,用筷子夹起片红油猪耳朵,慢慢觉得自己美滋滋的。
现在在上差,等结束以后,想办法去上海市区去转转,洗个澡,再去长三堂子的小桃红那边过夜。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然后越想越得意,拿起桌上的筷子,敲打着桌子边上唱到:“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报告……”外边传来了自己勤务兵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游园惊梦中的他。
不耐烦的说道:“进来,有事说事,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勤务兵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旅座,外边来了个小汽车。说有事情找你。”
“不见,就说我去军部办事情了,什么阿猫阿狗的。想见就见,我也不是那些姐儿。”
勤务兵当时表现出来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说是公务,看样子那家伙的车牌号是前边几位数字的。”
听到这么说,孙喆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说道:“你让他去前厅那边等我,我擦把脸就过去。”
常冬青被挡在了外边,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旅部。
花溪的位置处在是上海面向苏北的门户位置,所以这边的道路上是直通到底的。
洽谈的地方或多或少的都是山路,也存在着小股的土匪。国府在这里设立防区的目的,也是想让他们进行剿匪的事情。
奈何这些人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又没有经过多少战争,属于舒适的大后方,战斗力是真的不行。
剿来剿去,最后土匪是越剿越多。最后只能保证自己的大路上的安全。
只见里边的勤务兵将自己请到了旅部的大厅中,常冬青坐在椅子上,送上了香茶。
不到半晌,里边出来个穿着军装的军官,脸红彤彤的,嘴中还带着酒气铺面而来。
“哈哈哈,兄弟好。您到我这边的小庙上来,有什么公干?”开口不打笑脸人,孙喆是个天生的娃娃脸,所以看起来很年轻。
常冬青只好忍着酒气说道:“孙旅长你好,这是我的证件。”
说完,公事公办的将自己的证件递送了上去。
孙喆疑惑的拿起那个证件,上边是个党徽的封面,写着中央党务调查科的字样,打开以后上面有这个人的姓名以及职务等情况。
看到上边写着督查室室长的的字样,他也是嫉妒的看着面前这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
然后笑着说道:“请坐,不知道常室长,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常冬青也没有多说话,直接进入主题说道:“贵部这几日来,多次的没收商人们的屋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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