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利尔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笑容,朝着挑战者轻勾了勾手指头。
下一瞬,巨大的熊掌从天而降,朴实无华的冲着安达利尔直摁下去,像是在拍苍蝇。
一如当年它在教廷山玩打地鼠的时候。
安达利尔单手高抬,随着地面崩裂,它稳稳接住这只熊掌,但下一只熊掌紧随而至,它不慌不忙,也用另外一手接住了。
双掌互握,四臂交错,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国际惯例的进入了开场角力试探阶段,就像拳击手在比赛前都要啵个嘴儿。
说到底,四翼强者的对决手段,本质上和普通人打架其实也没啥不一样,非要找不同之处嘛……方圆数千米大地正在沉陷,周边的地表看起来像是在不断上升,形成越来越高耸的,如同囚笼一样的断壁。
僵持中,陡然间,安达利尔背后三对蜘蛛利爪像来自深渊的匕首一样,从六个不同方向刺上来,也是在同一时间,地狱格斗熊肩膀多了一双深红之爪,高举着一把眼睛好似还在翻着诡异光泽的咸鱼剑,直劈而下。
这么下去,地狱格斗熊似乎要被扎出六个洞,而咸鱼剑也能把安达利尔的脑袋砸圆几分——至少能帮它修理一下那极具个性的冲天红脑袋。
秉着头可断发不能乱的精神,安达利尔果断放弃攻击,三对蛛爪一拢,将咸鱼剑死死抵住。
依旧是僵持不下,好像发生了什么,好像又没有。
终于,安达利尔一个撤步御力,丝滑的接上一个过肩摔,将地狱格斗熊狠狠甩飞出去,撞在那已经屹立百米的石壁上,形成一个熊型大坑。
好似胜了一手,安达利尔的面色却愈发的阴沉,反观地狱格斗熊,蹦蹦跳跳从坑了跃出来,甩甩胳膊踢踢腿。
“瞧瞧你,满脸的憎恨怨毒,好像受了委屈,谁欠了你一样,本来仅仅是个可怜虫,却又把怒火发泄到弱者身上,万年如一日的无能狂怒,真是可悲又可叹。”
一句话,缠绕着两道交错身影,不断碰撞,厮杀,周围高高升起的百米石壁,伴随着一次次猛烈撞击,顷刻间就崩塌,化作一个巨大无比的碎石大坑,狂烈的风将碎石卷起,形成漫天沙尘暴一样的可怕景观,裹夹在暴风中的每一块石头,都足以洞穿一名二翼高手,这仅仅只是赛前热身,搭把手,打招呼,啵个嘴儿,所形成的余波而已。
所以,不到四翼,就连舞台之外的树上挂票都不配拥有,并非说说而已。
“可悲可叹?所谓的救世主,才是可悲可叹,在我眼里,就像是奋力趴在粪坑里,去把那些粪蛆打捞上来,愚蠢而荒唐,粪蛆,就应该在粪坑里拼命挣扎蠕动,它们不需要什么救世主,更不配!不配!!!”
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安达利尔张狂大笑着。
“欺负弱者?更是大错特错,我只是平等的看待每一只臭蛆,不分弱者,强者,它们根本没有资格活着,它们在亵渎这个世界,它们只配在粪坑里腐烂发臭,而你,所谓的救世主,也不过只是一只——姗姗来迟,罪该万死的臭虫!不,你比普通的臭虫更该死,你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救了不该救的臭蛆,这个丑陋作呕的世界,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粪坑,否则怎会钟情于你这种家伙!”
原本第一句话没能激怒安达利尔,还让我挺感叹,不愧是万年老怪物,果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挑衅的,没想到说着说着,它竟自嗨起来了。
也是怒的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摸不着脑袋。
不是,救世主吃你家大米了?
安达利尔的一声怒吼,象征着热身赛的结束,它的体型暴涨千倍,化作一尊千米的巨人,墨绿色的毒液犹如暴雨,从天空倾盆倒下,又如熔浆,从地表滚滚流出,顷刻间,天与地完全被墨绿浓重涂抹覆盖,好似变成了一个完全由粘稠毒液所构成的世界。
又是一声炸响,在已然变成毒液海洋的水面下,一头千米高的愤怒巨熊拔地而起,将墨绿的世界一分为二,头顶上瓢泼的毒液暴雨仿佛淋在了一个无形大伞上面,四溅倒灌。
脚下的毒液海洋,以巨熊为中心,被熊熊的火焰蒸发,露出焦黑的地表,随着焰圈不断扩大,焦土与毒海,像是群狼与毒蛇,在一个个微型的战场里交织,撕咬,吞噬。
至于主战场,已经化作红与绿组成的万花筒世界,除此之外,再容不下一丝杂色。
两个四翼强者的气势爆发,撞击,就像是终年灰褐色调的地狱,突然升了两轮烈日,那对于地狱生物而言过于刺目的光芒,洒遍了地狱的每一寸土地,犹如神迹。
但是,或许是错觉,或许又不是。
实力低微的地狱怪物,在红与绿的烈阳照耀之下,只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唯有实力高强的,勉强可抬起头,窥得几分光芒,然后得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那轮红日,好似比那轮绿日……大上几分?!
事实正是如此,红绿交织的万花筒世界里,火焰的狼群正在追逐遍地毒蛇撕咬,火焰的占比,在这场角逐中逐渐占据了世界的六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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