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是……”那女子声惊呼,脸上的身上简直不要太激动,就跟个迷妹似的,哪怕周少瑜现在是个短平头,也都没放在欣赏。而后猛的反应过来,赶紧起身一副,激动道:“奴,奴,奴家齐萱见过周公子。”
瞧瞧,这面目含春的表情,她的县令老爹看的想杀人,矜持呢?矜持在哪里?这副好像只要人家一开口你就乐意叉开腿的模样是什么鬼!
“咦?你认识我?”周少瑜挺奇怪,他可不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位。
人家齐萱妹子立刻扭捏起来了,不好答呀,她能周少瑜的画像,在善怀阁成员私下里已经很是流传开来了么,尤其那被称作油画的新颖画技,更是清晰无比,为此,她都已经将父母给她提前置办好的嫁妆给花了一大半,这才将这幅画请回家。
嗯,看见油画这两个字就能明白了,百分百是卞敏画的无疑,也就是她会这个,至于和她有所交流学习的徐妙锦,还没学精呢,此刻更是远在并州晋城,哪里能将画流传到这来。
还别,卞敏凭此,俨然成了富婆,这还是在大多数收入充公的情况下。
都充公了,自然李清照她们也是晓得的。这种‘出卖’夫君赚钱的做法,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齐县令很硬气,既没有开口骂什么,但也一句话不多和周少瑜做搭理,文官的矜持嘛,先不想不想降的问题,就算要降,也要矜持一下,得等人放下身段多两句,然后才能‘感动’受邀。
但是,显然没能坚持多久。
就见周少瑜和他女儿齐萱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欢快,而后者显然偷听过不少隐秘,不仅将这段时间还未来得及上缴的财务给曝光出来,连自家积攒的家底都给吐露的干净。
啊噜,人家又没要娶你过门,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
这还罢了,居然还听齐萱义愤填膺的:“哼,正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才使得这下乌烟瘴气,让百姓流离失所……”
齐县令捂脸,这下连骂的心情都没有了,这何止是胳膊肘往外啊,直接连自家老爹都给喷进去了。
周少瑜都惊了,这妹子,觉悟很高啊,不过按照时下的环境,这妹子这么,都可以被当做大逆不道了。
以大梁的是非观,假设一个人犯下大罪,若是他跑去自首也没什么,可若是跑回家被儿子晓得了,然后儿子跑去报官叫人来抓的话,啊哈,做父亲的肯定会被问罪,毕竟已经犯罪了,而做儿子的也没跑,至少徒刑妥妥的。
大义灭亲?没这法,就算有,也是百分百的贬义词。
“呀,不是,那个,奴方才的话并非是那意思,奴,奴……”好么,反应过来的齐萱都快哭了,急急解释:“奴断不是目无父母之人,奴平时很是孝顺的,周公子务必相信奴呀。”
额,合着你着急解释的原因是害怕周少瑜产生坏的印象?
周少瑜摸摸鼻子,心原来咱现在都可以靠这张脸吃一辈子白饭了?
莫名心虚的瞅了齐县令一眼,嗯,还是不要在他当面继续了,免得把他活活气死。于是果断将齐萱拉倒了别处。
莫要误会,就是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出来,比如,岳翎县哪个大户有为非作歹的前科!开玩笑,打大户嘛,这么安逸的事情,怎么可能错过。
此外就是,看看还有哪位善怀阁成员有这么高觉悟,最好是府城的,那就更完美了。
至于孙采薇?最近都没有密信传出,想来处境并不怎样。
就如周少瑜所猜测的那般,孙采薇的处境绝对不上好。幸亏府城的善怀阁,如今都是各家的官宦女眷坐镇,再加之善怀阁本身的名气,是以潭王府也没敢动它,因为此举完全得不偿失。
这种情况,居住在善怀街内,最基本的安全保障还是有的,只是显然,想要传递出什么消息很难,而那些成员,孙采薇也不敢信任,到底,她们大多都是官吏家眷,和潭王府有所联系。
连秦以柳都是个卧底,孙采薇还敢信谁?
但是坐以待毙,那不是她的性子,不然当初也不会以潭王府正妃的身份,去投靠周少瑜一方寻求靠山。
就在孙采薇想尽办法做些什么的时候,潭王府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兴武县被围,衡武县被下,建槠县被攻,现在连岳翎县都被拿下了,然而事情远不止如此,就在方才,从雪峰县递来的最新消息,连雪峰县都已经落入他手。
当然不是周少瑜,还没那精力和兵力去打一个雪峰县,毕竟雪峰县除却本身的两千城防,还有从府城以及兴武县抽调的部队,共计人数七千,这就不少了,若是强攻,没两三万人马,真未必有把握。
然而外敌不成,内贼却轻而易举。
拿下雪峰县的不是别人,正是坐拥黔州之地的黔王!
以亲王之名,带兵前来支援潭王,看起来似乎,没毛病!然而人家一入城,就直接让人把雪峰县高层全部拿下,失去首领的情况下,七千人看似不少,可除了听之任之还能如何,难道敢去打一位亲王?那可就是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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