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辈……
长辈那么叫他,他能咋的?
当然就是当自己是傻子,生生受着呗,要不然还能咋的?柳家家风极严,他敢翻脸,他爹和他叔们绝对分分钟请家法揍得他屁股开梅花。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柳大少可不想纹身,更不想屁股上多出几朵花来,老老实实的顶着“柳小三”的号儿闷头求生。
所以,这当儿听到余伯一口一个“柳小三”,柳向阳心头有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仍乖乖的当好孩子,温顺的应了,掏出证件呀资料表呀递进窗口。
办手续是需要一点时间的,燕大少和柳少兄弟俩很耐心的等,哪怕不在部队里也站得一丝不苟,腰板挺得笔直,像棵小松树,百折不弯。
他们在等待的当儿,大厅里的人也各忙各的,有几个女生暗中给两帅哥的背影给拍了好几张照,悄悄向老生们打探那人是谁。
黑白讲,就连当志愿者的老生们也没有一个认识两俊美帅哥,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本年新来的研究生还是什么人,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绝对不是国防生,国防生八月中旬就入校报道,如今已军训半个来月。
他们也表示好奇,少不得跑去别的同学或老师那里打探消息,老师们不管知道内幕的还是不知道的,一律避而不答,让学生们自己去探索。
进修人员等同于国防生中的研究生,也并没有太多的繁碎手续,在一个窗口就能办好,余耀的办事效率很快,做好他的份内工作,又将两帅哥的资料表单递给另两位盖上大印,收了一笔费用,开发票等等,收一份表格和复印件,还给两少一份。
整个过程大概费花十几分钟,燕少和柳少收回自己的证件和表格,拿了开的单子,顶着能闪瞎人狗眼的美脸,从从容容的出大厅,到外面骑上摩托车去宿舍区。
柳少又愉快的飙车,飙到一个分岔路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转向另一条道路,他一眼就认出是晁家哥儿的车驾,一下子刹车。
那个毫无预兆的刹车太猛,震得后面的燕大少磕在柳少后背,那头盔狠狠的撞上前者的头盔。
那一撞,柳向阳被震得两耳嗡嗡响,眼前也跟着花了花,他“嘶-”的抽口凉气,疼,他NN的,太疼了!
“向阳,你搞什么飞机?叫你别飙车你偏不信,急刹车很危险的,懂不懂?”燕行也因头盔震力给撞得眼冒金花,他不等发小说什么,先发制人的发出质问
“我……”柳向阳被呛得哑口无言,特么的,他又不是故意急刹车,他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我开得很稳啊,看到晁小公主的车才刹车的嘛。”心里委屈,必须要申诉。
“向阳,说了多少回,不要总是叫小晁小公主,当心哪天当着他的面说漏嘴让大家彼此难以下台。”
晁家哥儿先天不足,体弱气虚,偏偏长相精致,肤白肉嫩,比女孩子还秀美,精美得如瓷娃娃,小时候外出走一圈,总被误当小姑娘,从而京城官圈里青少年们戏称晁家少年为晁小公主。
晁家对唯一的哥儿也是千娇百宠,是捧手心里娇养的,绝对是比养闺女还精细,确实极符合小公主之名。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这些人好歹年长几岁,不能像小孩子口无遮掩的当少年是女孩子,一口一个小公主岂不是往晁哥儿伤口上撒盐,再说,万一哪天说溜了当着晁家长辈和他们家长辈也叫晁哥儿小公主,长辈也难免尴尬。
有道是祸从口出,所以,管紧嘴巴比较好。
“小晁本来就是小公主啊。”柳向阳满腹牢骚,为吗别人能叫小晁小公主,他叫就不行?
“小晁的车在哪?”燕行决定不跟兄弟辩,柳向阳有时极浑,跟他讲道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柳向阳顺嘴想答就在眼前,举目一瞅,不过短短一瞬间,眼间与另一条路上空空的,哪还有轿车的身影。
那车,应该没有走直线,而是绕过一栋楼房,去了另一个方向,没找着车子,柳少憋了一肚子闷气,闷闷不乐的问发小:“应该转过那栋楼,看不见了,小行行,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来个偶遇?”
燕行很想一拳将柳家少爷打飞,真的,如果不是他还有伤在身,如果那家伙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早就出手了。
你说,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偶遇?
再说,偶遇也要看地点啊,追上去搞偶遇,脑子进了水才说得出那么蠢的话,再再说,晁家哥儿又不是傻子,你追上去偶遇他能察觉不出来?
“同在青大,偶遇的机会多了去,不差这一刻,现在赶紧去看公寓,看看我们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压抑住想一脚踹翻发小自己开车的冲动,燕行整正头盔,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
柳向阳抑郁的瞅瞅挡住视线的楼房,心中老大不平衡,他天生跟晁家哥儿相冲,遇上晁哥儿十有八九做事不顺。
他心里有点小委屈,也不好意思发牢骚,再次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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