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考虑一会觉得毋泪说的也对,他们要是逃跑被抓,琉璃城可就更有借口出尔反尔了,到时候他们就不占优势,立场被动,还是稳妥些好。
“言城主只是不见我们,看来只是暂时不想放我们走,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先多呆呆,把琉璃城的情况摸清楚了,最后实在要跑也更有把握。”
“那要他们动了杀心,还想给那二十四条性命报仇呢?这么老实呆着不是等着被杀嘛。”
司天一刻都不想在这琉璃城多呆,身处敌营随时都面临着危险和防备。
毋泪不认同的抿下唇,“他们若想杀人,治好病人后就可以立马下手,现在都一天了也没动静,这个可能性不大。”
“好,我听毋泪的。”水善赞同的发表意见。
司天‘切’了一声,委屈的嘟囔,“你就只听毋泪的。”
水善在琉璃城留了下来,言城主还真是按捺得住,一直不接见他们,也有意无意的安排了人监视他们,就是不放他们离开。
水善倒是自在,她向来悠哉快活,总能很快的适应环境。
平心而论,这琉璃城还真是挺漂亮,她也粗略观览过芙蕖山庄,但比琉璃城的精致差远了。
芙蕖山庄的特点在于壮观,建造的巍峨挺拔很有气势,和易庄主的性格一样。
而琉璃城更雅致有情调,花木鱼虫、鸟语花香,处处充斥着自然的美丽风光,建筑亦是小桥流水分外悠闲,而这悠闲的背后却也同时暗藏玄机。
司天出去转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掐着时间赶回来,等着送饭的下人都退去,才激动的一拍桌子,“这个琉璃城果然不简单。”
“这话怎么说?”水善期待的追问,毋泪却似胸有成竹般优雅的用起饭菜。
“这琉璃城里到处是机关、陷阱,阵法亦是玄妙无比,竟没听说琉璃城还擅奇门遁甲之术?这要摸不清门道之人触发了机关,那可就要丢了命了。”
司天感叹的看了毋泪一眼,幸好听了他的意见,没有太过着急逃跑,不然被阵法困住,怕是他也一时半刻破解不开,也许现在他们早就被抓住又关了起来。
“言城主的夫人乃机关大师吕吉的独生女,琉璃城有阵法机关不足为奇。”
毋泪这么一说司天才想起来言城主的夫人。
吕吉可是很有名的机关大师,可惜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他的女儿在这方面虽不出色,但耳濡目染总还是擅长的,在自己家中布置阵法确保安全委实正常。
“我知道言城主为什么干晾着我们一直不露面了。”
水善细细思量着什么,突然恍然大悟,一脸豁然开朗的表情。
“言城主不愿放我们走,却又碍于之前的约定,治好他儿子就放了我们。所以他是故意晾着我们让我们耐不住逃跑,然后被琉璃城的阵法困住,这样他就有借口恶人先告状。”
毋泪和司天齐齐给了她个认同的眼神,她说的很有可能。
“人心实在太复杂了。”
水善长呼口气,累的直接趴在食案上。
这种勾心斗角真是比练功打架还要辛苦,原来不止皇宫中勾心斗角,江湖也毫不示弱。
“别太担心,言城主的目的无外乎为琉璃城拉拢人才,你医术高超他自然想你留下为琉璃城效力。”
毋泪安慰的顺顺水善的脊背,将她手边打翻的茶盏摆了起来,细心擦拭着手腕上沾湿的茶渍。
“就只为了我?”
水善一脸的不相信,她不过是个治病的,城主儿子的病都治好了,她的作用也就不大了,言城主真正为的,应该是武艺高超的‘真凶’吧!
那个真凶不仅杀死了琉璃城的二十四名弟子,还有芙蕖山庄的十八名弟子。
更重要的是,使用的都是两帮的独门手法,可见这个真凶的实力之强悍,言城主想要收拢麾下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言城主不知道,他们三个真的是过路的无辜人,可怜的替罪羊而已。
“阵法机关之类的司天在行,就劳烦你去弄清楚,等把琉璃城的情况打探清楚,我们立马就走。”
水善讨厌这样被禁锢自由的感觉,从一个山洞到另一个漂亮院子,还不停被人算计评估着,像买大白菜一样,值得就留下,不值得就杀了。
“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会。”
水善虚着眼睛伸了个懒腰,独自往自己的房间去。
“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养在暖炉边不染一丝风雨。”
司天眼里水善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见不得勾心斗角、居心叵测,不知道真实世界的残酷和无情。
但他却不知水善并不是不懂,相反她就是在那样的复杂环境中成长的,但即便她懂,也从不随波逐流,一直坚守着自己的那份干净和纯粹,保持着心灵的快乐。
“她是世上最纯净最透彻的人,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灰色,也没有任何灰暗能够沾染上她。”
毋泪柔声道。
司天听着毋泪的话,肉麻的抖着胳膊,动作很是夸张,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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