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不是你在伺候吗,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为何会不声不响离开!”
知了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根本没办法呼吸,更无法发出声音回答主人的问题。
脑袋越来越晕眩,视线也模糊起来,死亡逼近,贪婪的挣扎着寻求生机。
万俟管家上来将知了救了下来,跪下请求道,“主人息怒,当务之急应该先把人找回来。”
整个别院的护卫都被派出了别院追寻,命令一定要把人平安带回来。
“我早就察觉今天善儿怪怪的,是我大意了。”
毋泪自责的捏紧了额头,澎湃的气焰拥挤在胸口,努力镇压着,
“水善小姐今天都干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万俟管家质问着知了,知了瘫软在地上,脸色青黑恐惧,支支吾吾回答,“小姐今天去了枫树林,奴婢在树林里昏倒了,醒来后小姐就不时发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枫树林!”
毋泪突然一下站起来,快步离开,万俟管家脸色沉重的紧跟其后。
毋泪站在地宫耳室的圆洞前,果然有打开过的痕迹,看来善儿进到了这里。
那她也一定是发现了那个冰棺。
毋泪站在冷寒刺骨的冰室中,看着冰棺中那个熟悉的人,还有这微弱的气息。
那是他用了近二十年的身体,终于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会怎么想他?
杀害她儿子的坏人?还是她已经猜到他和闵元瑞本就是一人,他就是瑞儿,陪伴了他二十年的瑞儿。
毋泪激动的胸膛大力呼吸着,胸膛上下起伏。
他害怕了,怕她误解他,怕她怨恨他。
原来他也会害怕,全天下唯一能让他害怕的就是她的心意。
“尊主,有人闯进了别院。”
毋泪站在别院枫林道侧,看着远处月光下挺身而立在枫林道中央的男人,一身月牙白长袍纯净翩然。
一大群别院护卫将男人团团包围。
“这么快就回来了?”
毋泪看了男人一眼,视线游散的瞟瞟周围,似在期待着其他的身影。
司天转过身来,下人们提着的烛火将他冷峻的脸庞照亮,嬉笑的脸庞此时全无笑意,冷冷的注视着毋泪,像是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怎么就你一个,念苍呢?”
司天冷笑,“就凭你也想见我们嫏嬛山的掌门?”
毋泪笑而不答,敏锐的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和空气,抿嘴一笑,对着右手边密密树林中掷出一枚树叶。
轻薄的树叶划破空气凌厉而去,‘嗞’一声嵌入粗壮的树干之中。
“出来吧,别藏着了。”
漆黑的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同样一袭月牙白,宽大的披风遮住了脸,站到司天身边,取下了头上的遮盖。
这是一张千帆过尽后超脱淡然的脸庞,五官挺立苍老,神情淡然飘逸,真正的仙风道骨。
“你果然回来了!”
来人目光悠然的注视着毋泪,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和无奈。
“杉棋长老,二十年没见,已经变这么老了。”
毋泪戏虐着调笑,视线转向司天,“原来你是杉棋的弟子,我还以为你的师父是念苍。”
听他提起掌门,司天愤愤的道,“当年一战,掌门将你奄冉阁尊主打散人形,奄冉阁众人仓皇而逃,如今不过二十春秋,你们竟然又敢出来兴风作浪,当真是不知悔改。”
“兴风作浪……哈哈哈……司天,你还太嫩了,真正的兴风作浪你还没见识到。”
司天神情沉重的咬咬牙,对杉棋长老回禀道,“师父,就是此人红祥一直跟着水善,徒弟曾识破他的身份,却不知为何被他抹去了记忆。”
毋泪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轻蔑道,“你当真识破了我的身份?”
司天不明白他此话何意,杉棋长老摩挲着指腹悠然开口道,“他不是红祥尊者,他是奄冉阁尊主,红祥的主人。”
司天惊愕的僵硬在原地,奄冉阁尊主——
那不就是奄冉阁的大魔头,被掌门打散人形,害得掌门重伤闭关的罪魁祸首!
司天突然明白了师父刚才那句话——你果然回来了。
奄冉阁尊主回来了,打散的人形重聚,天下又将血雨腥风。
毋泪慢悠悠的一步步逼近司天,无所掩饰的释放自己骇然的气息和力量。
周围的护卫、下人们全部承受不住的晕倒过去,唯剩下杉棋长老师徒及毋泪面面相觑。
“本尊是一直跟着水善,你又为何一直跟着她?还不是因为韶玥?”
司天一惊,果然他知道韶玥在水善身上。
“你想把水善怎么样,快把她送出来,韶玥是我嫏嬛山的东西,她是我嫏嬛山的人,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嫏嬛山必不会善罢甘休。”
司天已然恼羞成怒,想到水善一直呆在奄冉阁尊主这个最为庞大的危险身边就害怕的惊心胆战。
奄冉阁尊主杀人如麻,他不敢想象拥有韶玥的水善会有怎样的下场。
韶玥是尊主的眼中钉,水善也会因此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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