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在奄冉阁大名鼎鼎,怕是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
水善问了巡夜护卫顺利找到了剑郎三人住的院子,院子倒是与寻常宅院相似,景致特别,唯独缺少了植被和花草。
水善在奄冉阁不曾看到一丝绿意,连野花野草都不曾见到,冷硬无趣的很。
剑郎没想到水善会突然来,站在门口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将她迎进房间。
“你怎么突然来了,身体好些了吗,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剑郎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水善头晕,但听着他关切的声音,心里暖暖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水善惊讶的怔了许久,摸着眼角湿润的泪水,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又哭了……?
记得人生中第一次哭泣是在闵都皇宫时与瑞儿吵架,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到流眼泪的感觉。
那段时间的她情绪怪异,总是容易发怒、伤心,让习容非常担心。
但自从离开皇宫就又重新恢复了没心没肺、天真活泼的性子。
今日,她又哭了。
水善心中已然明了,她怕是受到了奄冉阁的影响,受到了毋泪的影响,才会落泪。
悲伤的情绪本不属于她。
剑郎点燃了烛火,房间亮了起来,相香和剑圣也被叫到了房间来。
“你来了奄冉阁一直在昏迷一直在睡,真的吓死我们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你。”
相香抽搭着鼻子将水善身上的外衣裹紧一些。
剑郎贴心的直接把床上的被子抱了过来给她裹上,免得她着凉不舒服。
“是我没用,两下就被抓住了。”剑郎歉疚道。
若不是他被抓来奄冉阁,水善也不会被逼和亲,如今也不会落到奄冉阁来。
剑圣抱着剑中肯的道,“毋泪的力量实在是深不可测,连他身边的手下我们都敌不过,怕是全天下也无人能敌过。你不必怪自己。”
“是我连累你们才对,毋泪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带来奄冉阁。就算没有你们,他也会有其他的法子。”
相香看他们互相自责道歉,‘哎哟’一声打断他们的话,“现在不是讨论谁的错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剑郎脱口而出道。
相香叹了口气残酷的拆穿现实,“怕是不容易离开啊。”
毋泪调集了奄冉阁的众弟子打到了嫏嬛山才把水善带回来,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她离开。
毋泪怕是会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
“我暂时是走不了了,你们先走吧,他答应过我会放你们离开的。”
“不行,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面对他。”剑郎一口回绝。
水善坚持道,“毋泪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这一点我相信。能走一个是一个,总不能所有人被困在这当人质。而且我一个人也更容易找机会逃走,你们反而是我的拖累。”
剑郎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辩驳,他只知道不能丢下水善一个人,就算打不过也要一直保护在她身边。
剑圣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看着水善反驳道,“他若想用我们要挟你,无论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抓回来,所以走不走根本不重要。”
剑郎接着师父的话赞同的附和道,“对啊,毋泪可是柳馆老板,消息遍布天下,躲是躲不住的。况且奄冉阁的人武功那么高,我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反正毋泪没有杀我们的打算,我们在这也算安全,不如陪着你,一起想办法。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可我不想再拖累你们。”
水善无力的缩起肩膀,似乎肩上压着两座巨山一般沉重。
在毋泪打上山门那日之前,她最多不过是为天下女子表率的渊穆太后,谨守规矩和礼教,被禁锢了自由。
可如今一下承担着天下安定的重任,这个责任太重大了,每每想起来都艰难的喘不过气。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可这样小小的愿望都奢侈的可怕。
如今距离她更是越来越远。
“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水善脆弱的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剑郎和剑圣对视一眼,神情暗淡深沉。
“水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相香关心问道。
剑郎严肃着脸,表情有些受伤,“你不信任师父?”
水善摇着脑袋,小小的脑袋露在宽大的被子外,只露出一个头。
“我肩上压了巨大的重石,心里憋得难受,你们愿意陪我一起承担吗?”
“你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独自忍着。我是你师父,责任便是保护你、帮助你。”
水善失笑,对剑郎义无反顾的保护既感觉无力,又满心温暖。
“我的心事太大了,大的……我都不愿意相信。”
水善当晚睡在了剑郎的房间。
毋泪一大早去找水善时发现她不见了,向男也睡晕了,紧张的集结了所有侍卫满奄冉阁的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剑郎几人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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