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此修炼，”秦役蹭了蹭他的肩，“为了能早日赶上师父。”

孟玄歌任她抱着，想着外界关于她的传言，不知如何说。

他不知道怎么说，小8却知道。

他仿佛才想起来：“对了役役，你现在在外面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邪修了。”

秦役：“？？？”什么情况。

“你闭关后，外面突然出现了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穿着上玄宗内门弟子的服饰，上玄宗召所有弟子回宗，只有你未归……”

小8简单的把外面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大家在上玄宗等了三个月，当然没能等到她。

所有人都认定了，她就是那个恶人。

如今虽然已经过了将近十年，那些被害人的亲属还是十分憎恨她，只等着她有朝一日露面就群起而攻之。

“后面那个恶人销声匿迹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秦役：“连你也不知道是谁？”

小8：“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已经死了。”

秦役：“……”

小8：“事实上，她是被上玄宗石长老的徒弟给渣了，心魔从生，所以拿走了那人的衣服，大杀特杀。”

偏偏石长老的徒弟长得不高，而她挺高的，穿上他的衣服后倒还有些合身。

秦役：“她死于心魔了？”

小8：“昂。”

秦役：“……”那她还能洗吗？

算了，也不用洗。

孟玄歌伸出手推了推：“放开。”

抱太久了。

她乖乖松了手，带着笑意看他。

“那个留影石……是真的？”

她轻笑：“是真是假，师父看不出来吗？”

他自然看出来了。

“我的记忆衔接得很完整，没有缺失。”

她颔首：“你总会有记起来的一天。”

“留影石是真的，可是不是我，”这九年来，他反复查看了留影石，很多遍，也一直在回忆那个幻境，“不是孟玄歌。”

对于阿朗所效忠的皇子，他查了所有凡城百年来的皇室历史。

没有哪一任皇室姓齐。

她点头：“嗯，那是你的前世。”

他眸光一暗：“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莫要混淆了。”

她眼中带着笑意：“可不管是阿朗，还是孟玄歌，我都喜欢啊。”

他沉默了片刻。

“留影石与幻境不同，是否没有幻境那般美好？”

“嗯，你死了。”

“……”

她又伸手抱他：“师父，我们结为道侣吧。”

“……”他没有同意。

但好歹没拒绝她的抱抱。

她眯了眯眼。

这九年来，他日日看着留影石，回忆着幻境，对她的感情到底复杂得很。

再不能只当她是个寻常弟子。

“师父，要回宗门吗？”

“不，”他想起外界的虎视眈眈，闭了闭眼，“归隐吧。”

因为留影石的原因，她的相貌已经人人皆知。

秦役也想到了这点：“当初那个瞎了眼的听声音，没放留影石里我的声音给他听吗？”

小8：“放了啊，音色不同，但相似，他们都认为你是刻意改了些音调。”

秦役：“呵。”

他见她没回话，伸手回抱她：“与为师一起，归隐吧。”

“好。”

“我们就在此修炼，一起飞升。”

届时，修真界种种，便与他们无关了。

“好。”

她笑眯眯的应下。

归隐就归隐，等苏锦月气运鼎盛了，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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