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鼹鼠街156号。
壁炉里燃烧的木柴不时发出噼啪声,把寒风与冰雪阻挡在室外。
塞缪尔裹着厚实的被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这时,一阵寒风袭来,刮着他的脸,把他从梦中惊醒。
还没等他重聚混沌的理智,睁开眼睛看一眼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重物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塞缪尔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下意识握住了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刀。
他一边抓紧小刀,一边迅速翻身滚到了地板上。
正摆出一个迎敌的姿势,却发现离床边不远的窗户已经被关上,寒冷渐渐消失,只有窗边吹进来的那一点残留的雪,证明着窗户刚刚初打开过。
等待了几秒,塞缪尔发现什么也没发生,这才去检查扔到自己床上的“物体”。
“卢诺?”
看清楚这“物体”是什么东西后,塞缪尔惊讶道。
他心里有些紧张的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确定只是被打晕之后,顿时松了口气。
经此一遭,塞缪尔也没心情再睡了,他阴沉着脸坐在壁炉旁,开始盘算自己最近得罪了哪些人。
可想了一圈,也没确定是谁。
“到底是哪方势力?”塞缪尔颇为苦恼。
——
把卢诺扔到最近的塞缪尔那,安德迫不及待开始匆匆赶回自己住处,开始研究这一个实验品,一研究就是好几天,中途还出去买了些工具。
“非凡因子的分布和大部分超凡者有点差别啊……奇怪,血液居然还有活化与感染的迹象……真是神奇……”
“苦笑者”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嘀咕这一段话。
待理智回笼,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脑袋对着自己胸腹的位置。
不等他心里一悚,那个脑袋抬起来,露出一张睁眼前才见过的脸:
“哟,醒的挺早的啊!”
“苦笑者”愣愣地看着安德,似乎有点无法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是目光下移……
这下他心中的惊悚比几秒前产生的悚然更加严重。
这什么情况?我腹部都被开了一个大洞为什么还活着?等等,旁边地上的好像是我的肾……
眼看着人心脏剧烈跳动眼睛一翻有嗝屁的迹象,安德连忙一掌拍在对方身上,把灵魂拍回去续上生机。
“别激动啊!好死不如赖活着,活这么大能不能挣点气呀?我刚才遇到一个女孩子比你更惨呢,人家都努力去活!一个男人中用一点!”
明明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苦笑者”听着安德这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忍不住怀疑人生。
这人是个正常人吗……还是强者都是这么变态?
他不禁想起了“狂笑者”先生。
以后我不会也变得这么变态吧?
对了,现在估计没有以后了。
这一边,安德觉得在一个睁着眼睛的人身上做研究还是太变……不,太残忍了点,反正他已经研究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他捡起旁边沾了些灰的肾脏,给对方放了回去,拿出针线准备开始缝合。
“……能不能给我洗一下再放回去?”“苦笑者”看着他这令人血压升高的操作,忍不住开口。
反正都已经放进去了……安德看了看他,“哦”了一声,重新取出肾脏,洗了洗,再给他放回去。
在安德专心缝合时,“苦笑者”打量着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个并不大的小阁楼,角落堆着几把刀具。
看到残破的玻璃花窗,他猜测着这是教堂还是钟楼。
应该不是教堂,钟楼的话……莫非是……他开口问道:
“这里是城西那栋废弃钟楼?”
“没错。”安德头也不抬,“你是罗丁堡本地人士?”
“不是,只不过来这里的时候,先探查一下地形。”“苦笑者”道。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安德问道。
“苦笑者”犹豫片刻:“亚度尼斯·沙利文。您呢?”
“弗罗斯特温德。翻译成你们的塞特语是‘霜风’的意思。”安德脸不红心不跳道。
“您还真是土生土长的山民?”亚度尼斯偏头看一眼他。
“所以我是不是山民,有什么问题?”安德问道,他发现对方好像挺纠结这一点的,“你有种族歧视啊?”
“没,只是想着您是哪个组织的……”
随着亚度尼斯的解释,安德弄明白了。
原来因为有不少隐秘组织被正神教会打压得只能躲进群山,要是在里面待的时间短,那么组织人员基本上还是各国人,如果待的时间长的话,那就不可避免要招本地人补充新鲜血液了。
于是外人就按组织成员身份来判断来估测群山那边隐秘势力的强弱,你要是强的话,肯定是早早打出来,组织成员基本上还是各国人,如果不强,基本上只能躲那里发展了。
用这个判断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总体上也是大致不差,翻车的概率很小。
之前因为安德没有正面回答,亚度尼斯默认安德是山民,所以把他判断在可以招惹的敌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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